“别,别给他带上,小孩子不懂事,摔坏了吞肚子里就麻烦了。”
朱秀见戏痴要给贾公秋带上连忙制止,戏痴从未带过孩子,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玉坠虽然贵重,可在朱秀眼里也算不上什么,也就几万十几万的事,可要吞到肚子里,那可就要了儿子的小命。
“那嫂子给他收起来。”戏痴将玉坠交给朱秀,将贾公秋抱在怀里逗到:“小侄子,快点长大,多生几个儿子,给我们秋家也留个后。”
就这一句话差点将六爷的心给揉碎了,自己这妹子太痴,痴于戏,实则痴于情,如飞蛾扑火,无怨无悔。
秋菊香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就这样吧。”
这一瞬间,六爷便决定了,连朱秀的感受都不顾了。
几个梨园前辈过来,这几个乃秋菊香的好友,当初戏痴与秋菊香冥婚,他们也曾参加,戏痴很客气,与他们一一见礼。
不过对贾府的几个小辈,戏痴就没那么客气,神情淡淡的,包括贾公秋的大哥。贾公书看到戏痴进来,显然愣住了,不过很快便醒过味来,立刻过来见礼,不当自己过来,还把儿子们也都带过来了。
“老姑,老姑,这是…….”
贾公书忙不迭的介绍自己的儿子,戏痴挨个看看,微笑着点点头:“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戏痴简单的几句夸奖让贾公书高兴不已,这时,几个饭店服务员抬来张大桌子,桌子上面铺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抓阄咯,抓阄咯!”
那帮小屁孩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宾客也围了过来,特别是那些女人们,指指点点,贾公秋坐在桌上四下看看,心里那个犯难。
桌上摆了很多东西,印章,代表着权力,意思很简单,将来当大官;算盘,代表财富,将来经商赚钱;胭脂,自然是代表女人,当年贾宝玉就是玩了玩这个,便被视为好色之徒,不为贾政所喜;书,自然是读书考进士,现在虽然考不成进士,念大学,当教授也不坏;刀,那是从戎,当将军的;金元宝,那表示贾公秋将来要开银行………
“快呀,那印章,将来当大官!”
“金元宝,金元宝,将来小叔开银行,…….。”
贾公秋鄙夷的扫了他们一眼,妈的,皇帝不急,你们这帮太监急什么,老子要什么,用得着你们着急吗。
贾公秋的目光忽然落到一个小东西上,看到这东西,他的目光亮了。
吉他,这是我的最爱,前世我抱着它走南闯北,这一世,我还要它。
就要过去,忽然,他又停下来了,等会,老子是富二代,钱肯定要,除了钱以外,还有那些东西要呢?
“儿子,过去,喜欢什么拿什么,拿给妈妈看。”
耳边传来老妈的呼唤,贾公秋还不为所动,小眉头皱起来,歪着脑袋想了想,除了吉他和钱以外,还能拿什么呢,自己只有两只手,这手还挺小,也就能拿一样东西。
贾公秋四下打量,忽然有了主意,开始向那边爬过去,首先抓起吉他,然后抓起金元宝,将金元宝塞进自己的兜里,再抓起算盘,又塞到自己的另一个兜里,最后抓起了书。
咱就算要当纨绔,也要当个有文化的纨绔;
胭脂就算了,成了名,又多金,还怕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吗?
“我说这孩子跟我有缘吧,”戏痴满心欢喜的对朱秀说,那个琵琶琴是她悄悄放上去的,本来是想放一个玩具二胡的,可实在找不到,便只能放个琵琶代替。
如果原来还有一丝疑惑,现在戏痴再没有半点怀疑,贾公秋一见到她便伸手要扑到她怀里,抓阄首先便抓到她摆上去的琵琶,而且还一直抓在手里,金元宝算盘都放在怀里,只有琵琶始终抓在手上。
“天意!天意!天意眷顾!”戏痴在心里合十,看着贾公秋的目光就越来越喜爱了。
“六爷,可真是羡慕,老天爷对你真是不薄。”角落里,六爷身边那个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低声说道。
“什么薄不薄的,”六爷淡淡的笑着拿起烟斗抽口烟:“小孩子嘛,这也就是图个乐,将来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公书愚笨怯懦,没有半点筋骨;公道精明,失之贪婪好色;你欣赏你那孙子宽元,可偏偏又是官家人,其他孙子,一个个蠢笨不堪,都无法入你法眼,六爷,贾家后继无人呀。”
这位秦先生与六爷应该很熟,说话毫无顾忌,从内容上看,贾府竟然没有一个入他的眼。六爷丝毫没有在意的笑笑:“秦爷,咱们大哥别说二哥,都他妈一样德性,你那秦府也好不了多少,一个个斗鸡眼似的,盯着祖宗留下的那点基业。”
“所以我妒忌你呀,现在老天爷又给了你一个儿子,你完全可以吸取公书公道的教训,把这个儿子教好。”
“我那会教儿子,公书公道我教得少吗?管用吗?”六爷心中一动,大儿子公书几乎成了燕京城的笑话,要不是贾家的面子,更确切的说是六爷的面子,燕京城内的这些府邸恐怕没有一家愿意接待他。
比较下,公道好多了,大学毕业后便在柜上学习,八年后被派到济南,也许是六爷吸取公书的教训,对他的管教一直很严,离开六爷后,身上的绳索便松开了,到济南后便与一些风尘女子打得火热,人也逐渐变得贪婪,贪污了不少钱,娶的姨太太便有两房,让六爷大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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