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眼神,她觉得有些鲜,因为记忆里,沐挽卿从未见过沐锦绣流露出这种眼神,这人一向是骄纵跋扈,不把人放眼里,此刻却露出这种眼神是为什么?就因为宫冥夜邀她上船?怕她和她抢男人?
她忽然便觉得有些好笑,还有些暗自庆幸,庆幸沐锦绣没有一下子被淹死,活着,她将来才有机会折磨她,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这么一想,方才因为宫冥夜和墨子谦出手救了沐锦绣那部分坏心情也烟消云散。
隔着面纱将沐锦绣上下打量了几眼,那人越拧越紧秀眉中,越来越不悦眼神里,她淡淡一笑。
“曾经听闻沐大人有两个女儿,一个沐挽卿,一个沐锦绣,其中一人长相平庸资质愚钝,一人灵秀动人聪明伶俐,他甚是偏爱聪明伶俐小女儿,将所有父爱都给了她。
木兰曾经想,这位深受沐大人宠爱沐府千金是何等佳人,今日一见果然算是明白了,沐姑娘确实秀外慧中,楚楚动人,换做是我,也一定偏爱沐姑娘多些。”
她说得很正经,没有讽刺没有嘲笑,沐锦绣听她所言却是没有半丝受人称赞开心之色,眸中警惕反倒浓。
她不予理会,好心地提议:“太子殿下,沐姑娘身娇体贵,就这般穿着湿衣恐会感染风寒,太子殿下还是想办法赶紧让她换下湿衣好。”
她说完便不再看二人,转首看向墨子谦。“墨公子,木兰有些口渴,可否讨杯水喝?”
墨子谦本p>
谧聊ニ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每次见面她好像都针对沐府的人,一听她说口渴,他12唇这些事抛到了脑后。“是我怠慢了,木兰姑娘,这边请。p>
她对着宫冥夜和沐锦绣笑笑,虽隔着面纱,但她相信宫冥夜一定能看见她是笑,然后抬脚跟上墨子谦步子。
进了船舱,方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偌大空间里,布置典雅,一应家具齐全,俨然一间别致幽静寝居,而靠窗位置,软榻上安放茶几上正摆着一局未下完棋。
秀眉动了动,她问:“你和太子殿下正对弈?你们谁是黑子谁是白子?”
墨子谦站定,眼露惊奇地看向她,“你看得懂?你会下棋?”
她挑眉,“这很奇怪吗?为何你反应这么强烈?你是觉得青楼女子就该不会这些东西?”
“没有,自然不是。”墨子谦连忙否决,“我只是……有那么一点惊讶而已。”
“你不知道,京中那些名门闺秀虽然通常琴棋书画兼修,但主要还是专攻琴和书画,会棋艺,或者精通棋艺女子少之又少,所以,见你似乎对下棋之道很是了解,我才会觉得惊讶。”
“原来是这样。”云惊华一副恍然大悟口吻,“我倒是不知有这样事。”
墨子谦将她引向一旁茶桌,又举止流畅优雅地为她倒了杯茶,推到她身前,“你且说说,依你看,白子和黑子谁会是后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