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梦境中，慕容晴对她的那种情感似乎就和现在慕容月很像，可梦中，她却被人叫做白大小姐，所以自己和慕容月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

……

在玖月带着两个女生离开之后，楼顶上只剩下苍岚和慕容月，慕容月走到屋檐边上，眺望着零城，“问吧，能回答的，我都可以回答。”

“你不是慕容月吧，至少，现在不是。”苍岚的这个问题可以说都算不上问题，因为他已经基本可以确认眼前这个人，他不是慕容月。

“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确实不算是慕容月，但不仅是现在，而是从现在开始，以前的慕容月可能就不会存在了。”慕容月如实回答，却让苍岚有些许吃惊。

他原以为，是封印在慕容月体内的灵力导致他有了这样的变化，有可能是那股灵力所残留下来的记忆，让他暂时被某个人所控制，但他万万没想到，慕容月竟说这是永远的。

“没错，的确有一股灵力被封印在这个身体里，我想无论你还是玖月应该都清楚这股灵力属于谁，但你们似乎误会了一件事情，你们难道以为在这个身体里的仅仅是那股灵力？”慕容月缓缓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苍岚。

“你不会是想说，你……”苍岚没有说下去，但他的表情却震惊无比，很明显，他已经猜到了。

“嗯，除了灵力，还有记忆，完整的记忆，甚至包括灵魂，所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人的执念可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慕容月表情轻松地说道。

苍岚的面色却凝重了不少，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灵力、完整的记忆甚至还有灵魂，它们都同时存在于这个身体里，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转世！

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成功转世，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人就是慕容晴！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将震慑了整个妖界的男人！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玖月灵力如此强大，却都没办法破除他记忆里的结界，因为他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苍岚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这是一种害怕，不是怕他强大的灵力，而是怕他的这种执念，这种让他的灵魂在漂泊了两千年多之后，还能完完整整的再次转世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的执念！慕容晴，你真的是人类么？

“你想问什么？是为什么我会完整的再次转世？还是为什么我会如此看重依依？还是，为什么我都不屑和你们动手？”慕容月像是完全可以读懂苍岚的心一般，将他所有想问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

“不过，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不屑和你们动手，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杀妖怪，两千多年前若不是因为那场变故，我也不会插手妖界和人界的事，更不会创立破妖司，我本世外一闲人，奈何世事找上门……”慕容月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似乎两千多年前的事情并不是出于他本意，这也和苏依依的梦境切合了几分，慕容晴根本就不屑与妖怪交战……

“她之前说在梦境里见过你，而你在她面前自称为，哥哥。”苍岚一字一顿说出“哥哥”两字时，慕容月竟露出了一抹惊诧之情，看样子他似乎也感到惊讶。

“哦？还有这事？这个我可以保证和我无关，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干涉他人梦境的地步，不过，这个梦境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