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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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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明显也是没听过这个名号的,在她报名号的时候迷茫过一瞬,这也难怪,师伯和他的修为隔着辈了,除了带徒弟的利益相关的,哪有前辈会天天关心后辈们都有些什么名号呢。

事(情qing)问得差不多了,师伯也就勉强停了这次的拷问,检查起了她的伤口了。

卞若萱也和师伯明确地点名了,只有腿上的伤口是被那个飞花针连着的线伤到的,而且那线上还有毒,虽然经过了紧急处理,但并不确定有没有处理干净。

至于背后的伤口,虽然丢脸,她还是直说了,那是她自己为了闪避时在地上拖行时被擦伤的。

在听她说到那线上有毒后,师伯难得地给她切了个脉,按她这个外行的眼界来看,师伯表现得比她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医修卞诺荟还是要专业不少的。

“毒素按现在来看,是没有蔓延的,但并不能完全确认你无恙,之后会让人再去帮你重新处理一遍伤口的。”

“看在你伤了的份上,明天给你放半天假,下午再继续训练。”

卞若萱只觉眼前一黑,她都这样了居然都只能休息半天?这是对有儿童和伤患双重弱势(身shēn)份的她的一种虐待,师伯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很快她就知道,师伯的良心不但不会痛,甚至还准备再过分一点。

“从你今儿还能这么精神地跑出去逛街来看,这两天的训练完全没有触碰到你的极限,你还有更多的潜力有待挖掘。所以,从明天起,训练内容加倍。”

从师伯的表(情qing)中,她读出了师伯对于这个决定的坚决,因此,也只能无力地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在板凳上了。

师伯虽然派了不少人过来把这个客栈给包圆了,但他本人其实是不住这的。

处理完卞若萱的事(情qing),师伯便转(身shēn)准备离去了,卞若萱在平躺的角度,突然看到了点平常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师伯是梳的冠,但现在她才看清楚,师伯的冠里,其实还有一条发带的。

这个发带给她的眼熟感非常之强,几乎是瞬间,她就联想到了还在哪个地方看到了一样的,或者说非常明显是成对的产物。

师姑的道髻的梳法,是下方用发带,发带之中再用簪的梳法,那个发带,看起来也并不只是个普通的装饰品而已。

这个猜想一冒出来,几乎是在卞若萱心里扎了根,她几乎是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师伯,您是不是还用了发带?”

对于她这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师伯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大概是她的眼神表示的内容太过外露了,师伯很快明白了她这个醉翁之意到底在何处。

“你想问的是,我和你师姑为何有一条一样的发带吧。”

“这很奇怪吗,原本做的时候,就是我和你师姑有人一条的。”

卞若萱瞬间亮起的眼神让师伯微微地皱了眉:“小孩子还是少关注这些旁的事(情qing),你若实在太闲,我不介意连你明天上午的休息时间也取消。”

这也是奇了怪了,都能唆使她改口叫师姑父了,一条发带的事有必要上升到扣她的假这么严重的程度么?

果然师伯没有师姑好说话,虎须更加捋不得。

“别别别,师伯我知错了,我这就回房去,上了药我立马就休息。”

上药的过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经历都要一言难尽,药浴的痒还是经过了冷感的镇压的,自己剃(肉rou)的时候也是因为毒素的缘故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过的。

这个上药的过程,没有任何的缓冲,直接的就迎来了数倍于伤口撒盐一般的痛感。

而且,这么大半夜的,她疼得不行了还不能叫出声来缓冲缓冲,不说别人,单说申氏,她就不想吵醒对方。

这次给她上药的还是之前的那两个女修,两人不知道是为了加快速度,还是为了让她一次(性xing)地就承受完全部的痛苦,直接分工上药了,一人负责背部,一人负责腿部。

于是,她只能坐在凳子上,忍着疼痛保持着正襟危坐的状态。

后期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意志抵抗不过肌(肉rou)的颤抖,也抵不住自然流出的眼泪,两人大概是发现了她实在是忍得辛苦,直接给了她一个定(身shēn)术。

这下肌(肉rou)的自然颤抖也没有了,全(身shēn)释放的渠道就只剩下了个眼眶,这可能是她记忆里流过的最多的眼泪了。

这种并非出自(情qing)感,而是单纯的疼痛带来的眼泪,她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身shēn)体不能动了,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她看着这药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又被坑了一把。

无痛与轻痛伤药她也不是没听过,没道理师伯弄不到这种伤药吧,现在给她用的这种,药(性xing)反而比普通的伤药还烈上不少,要说师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太信啊。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师伯大概是因为她擅自出去,还惹了麻烦带着伤回来,才会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想让她长长记(性xing),而不是因为发带也许是师伯不能提的一个点,才一怒之下对她打击报复的。

师伯好歹也是个大前辈了,不至于这么跟她个小辈过不去,吧?

煎熬中,两处伤口终于被处理完毕了,因为上面还覆着药,敏感度都比以往提高了不少,隔着包扎物的轻微触碰都能被感受到,反馈给她不小的疼痛感。

这时候她才发现,睡觉居然成了个技术活了。

正面朝上吧,会压着背,背面朝上吧,会压着腿,侧着睡吧,还是会压着一部分的腿。

而且看这(情qing)况,这个敏感的装太还会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最后居然是覃万里给她出的主意:“若萱,你要不这样吧,先趴着睡,然后在(床chuáng)外面架一个凳子,把腿放在凳子上,这样有伤的地方不就悬空不会被压到了么?”

卞若萱照着覃万里给的方案试了试,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压不到伤口,这种疼痛感就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了,估量了一下夜间降温的可能,卞若萱总算还是记得受外伤后要格外注意保暖这事的,把被子摊开后盖在了(身shēn)上,然后在腹部下方和脸侧各塞了个针头后,眼睛一闭,立刻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之前睡不着的辗转,便早已离她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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