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将军快起来…”
“住嘴…咳咳……”大汉圆眼一瞪,四周鸦雀无声。
“谢过七公子,饶恕我这帮兄弟,活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某不愿承公子恩惠……”说着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们有错无罪,轻罚以惩,你罪不可恕,废为平民,”宁泽说完,继续打坐。
“公子不问我们,是受何人指使?因何故截杀?”大汉问道。
“我问,你们就会说吗?”
大汉叹了口气,在众军士护送下默默离去,他确实不会说,老亲王对他有知遇之恩……此次他紫府被破,修为尽毁,也算还了。
……
宁泽静静地站在原地,这一夜真是惊心动魄,好在无事,他拍了拍狐裘上的积雪,继续赶路,昨夜多亏了这件狐裘,这是他花费了一半功绩点,在家族换取的千年狐皮所制,除了保暖,还有一个特性,刀枪难伤,否者,破气箭雨之下,他也难逃一死,在破气箭面前,护体真气根本无用。
他昨晚面对千军,也是穷尽智慧,他以退为进散掉了军士士气,他退百步,军阵攻百步,却未果,“一鼓作气”之勇耗尽,再擒其,乱其心……有此战果也不足为奇……
宁泽向后看了一眼,希望自己是多虑……
今日正月十五,东岭绝顶之约,到了……
白鹿行出四里,前方一凉亭,顶部积雪,亭中三人,两坐一立。
“七公子,别来无恙?”一声问候,如老友相逢。
“伯爵为见宁某,可谓费尽心机……”宁泽淡淡回道。
“宁泽,你破我紫府,费我修为,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站在一边的少年满眼仇恨。
“不知这位先生贵姓?和宁某有何冤仇?”宁泽没有搭理宁远,转而询问黑袍老者。
老者面色枣红,灰须褐,双目浑浊,看了宁泽一会,回道:“老夫以前并未见过七公子,当然无仇,你能来到此地,我们当有新仇……”
“老先生可是和那六位有关系?”
“公子果然智慧过人,他们正是老夫弟子,想必已折在公子手中……”老者极其平静,好似在谈这场雪。
窦然伯爵抽出一柄古剑,杀气腾腾地看着宁泽,“老哥哥,不必和他废话,我去将他擒来,凌迟泄愤,”说着就要上前。
“伯爵且慢,老夫久不动手,让我看看能伤到伯爵的人,杀我徒儿者,到底有何能来?”
“这个…这个……好吧…老哥哥小心,此子修为平常,可为人狡诈,心机极深……”窦然虽不愿意,可也不愿得罪老者。
“呵呵…那就更有意思了……”说着老者跨出凉亭,腰间宝剑出鞘,挥手就是一道剑芒,剑芒所过,雪花尽融……
宁泽挥动打神鞭,一道气劲飞射而出,气劲遇剑芒,如雪化去……
宁泽斜跨一步,躲过剑芒,右手连挥,九道气劲接踵而出,老者轻蔑一笑,一道剑芒连破九气,宁泽再挥,刹那十二道气劲,老者眉头一缩,好快地手,他连出两剑,破去气劲。
老者身形变幻,到了宁泽跟前,宁泽举鞭就打,直击头颅,老者抬剑就挡,剑鞭相交,两人各退两步,竟是平手……
“杀……”老者握剑右手微颤,要不是他修为远胜宁泽,恐怕宝剑早已离手,宁泽毫无停顿,急返身扑上,他虽不知老者具体境界,但他确定老者未入宗师,既非宗师,就有一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