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真的要用这钱来开胭脂铺子吗?”虽然开个胭脂铺子是两人的梦想,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现。这可真的可以说的上是天上掉馅饼啊。
“自然要开的,这夫人不是说了吗,这是她入股的钱,大不了以后我们开的胭脂铺子她占大头,我们拿小份就好了。这样不拖不欠,我们也就对得起她了。”
“嗯,姐姐说得对,要是真的像我们这样天天摆摊卖馄饨,还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攥到那么多的开铺用的银子。”迎春高兴地点了点头。
很快这间馄饨摊子就没有在西市的城墙根下出现过了,来年的春天,坊市中出现了一间名叫“倚梅轩”的胭脂铺子。那里的胭脂种样繁多,布局精致,价格适宜,还有很多从未在市场上出现过的品种,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官家小姐前来选购。一时间是顾客如云,生意是好得不得了。而胭脂铺的两位老板娘更是貌美如花,就跟天上的仙女一般。有见过她们的人说,她们跟以前最出名的洛阳“十二花魁”很相似,只是这终究没有得到证实。因为每当有人问起两位老板娘的来历时,两人总是笑笑,不说话。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了。只有这倚梅轩的胭脂越来越出名,甚至压过了许多上百年的老字号胭脂铺子。而李妙婵每月都有一笔数目不小的私房钱入库。
年底,都是各府庄头进奉的日子。民以食为天,立以农为本。百姓一有余钱,第一件想到的就是购置田地。尤其是许多的大户人家,那更是良田万顷,庄子无数。镇国府也不外如是,既有皇家赏赐的永祭田庄,也有历代镇国公购置的家私。往年这些管事们都是向国公爷汇报一年的庄子收益的,只是今年这重担就落到了世子肖景昀的肩上。
荣禧堂内,镇国公府的庄头们正手拿账簿成群结队地等待世子的召唤。为了接见这些庄头,肖大世子足足花费了两天才见完这些庄头。望着书桌上那厚厚的账簿,肖景昀叹道:“老管家,咱们府里的庄子都在这儿了?”
“哪能呢,世子爷,这些不过是京郊的几个庄子,别的州县的只怕要来年才能过来了。”肖管家自小就在镇国公府里跟着他的老爹学着了,他老爹是肖家的上一代管家,他的爷爷是上上一代,而他的儿子也会是下一代管家。他们一房人祖祖辈辈都是肖府的管家,也许有一天,肖家不在了,他们才能不是肖家的管家了吧。
“还有?怎么这么多呀。以前爷怎么没觉得呢?”肖景昀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呀,爹爹以前怎么就看得过来呢。真是件辛苦事呢,比练武还要辛苦得多呢。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可不是嘛,咱们府里还不算最多的,有的侯府家只怕这庄子比我们府还要多呢。”肖管家自豪地捋了捋额下的胡须。
“还有比我们府里还多的?”肖景昀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粗略地看了看账簿,他们家至少良田就有上千顷,庄子也有十来个,没想到还不是最多的。
“哪家王府没有上万顷良田的,对于他们来说,这还是少的呢。”肖管家详细地为肖景昀讲解着账簿。
“这么多良田都积聚在王侯贵族府中,那百姓又哪里有几分良田呢?”肖景昀还是有些忧国忧民的意识的。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佃农啊。这各家的田地哪块不是租给佃农或奴隶耕种的。不过咱们府里上交的租金可比别的府要少得多,也足够他们过日子的了。”老管家见多识广,对京中各府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
“那就好。刚才我听庄头们说今年的收成还不错,只是这账目怎么比去年要少上一成呢?”
“那是去年国公爷准许的,前两年天气不好,庄稼都歉收,老爷就开了恩典,说以后三年这租金都减少一成。咱们府里的主子可都是难得的好人啊。”一说起仁慈的大老爷,老管家又摸起了稀疏的胡须。“不过以后啊,这些事情可都是要归世子爷管了的,世子爷不妨好好看看这些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