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能自私。他可以死，但是赵紫薇和苏妲己不能因为他而死。

猛然间，他的身影一闪，左手猛地抓住苏妲己，送入了神龙空间。而右手则是抓住了毁灭分灵的手，冷冷一笑。

“怎么，想拼命了？你用舍得你身后的女人吗？”毁灭分灵抓住这个弱点，整个人都嗨得很，他不相信刘天睿敢跟他拼命。

刘天睿死死盯着毁灭分灵，永生之力从他手上疯狂涌出，全部灌入毁灭分灵体内。

“去死吧！”刘天睿狠厉地吼道。

“来啊，杀了我啊，哈哈，你敢吗，你这个孬种。”毁灭分灵继续刺激道。

永生之力在毁灭分灵体内疯狂炸裂，一道道血肉掉落，却依旧无法让毁灭分灵的讽刺减少半分。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刘天睿的此时的实力之前压制了他，而他体内剩余的力量又不足以抵抗。但他从来不担心刘天睿敢杀了他，不担心自己会被再一次灭杀。

“啊！”刘天睿身上的七彩光芒闪烁到了极致，只要再多一分力量，就足以让毁灭分灵的躯体，哦不，是让小太妹的躯体炸裂成碎片。

“对，就这样，还差一点，差最后一点了，来吧，炸裂我吧，毁灭我吧。杀了我，连带你的小太妹，一起消散在这片世界。哈哈，别忘记了，我不会死，还可以重生。而你的小太妹，却活不了。”毁灭分灵笑得越发猖狂。

这一幕显得极为诡异，毁灭分灵的身体寸寸撕裂，消融。而他的脸上，却带着畅然的笑容，仿佛这是在帮他。

刘天睿的眼睛通红，双目之中，竟然流出了血泪。

“小太妹……”刘天睿呢喃着，盯着那张笑得疯狂的脸，心在滴血。

“小哥哥……”似乎听到了刘天睿的心声，那张秀气却带着血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舍的笑容。

这一刻，刘天睿的手一抖，差点就要收回所有的力量。

“不要，小哥哥。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如果他不死，你就危险了。我宁愿我死，也不想让你死，知道么？”小太妹眼里，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露出一丝解脱。

“不，我不要你死……”刘天睿狂吼道。

“有什么呢？只是死而已，虽然我的年纪不大，却经历过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遇到过别人一生也遇不到的情景，我已经满足了。”小太妹的声音中尽是满足，语气平和，唯独带着的是不舍。

“知道么，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了。你是那么优秀，那么霸气，那么帅气。我见过的那些所谓优秀的男人，跟你一比，完全是渣渣。虽然你有那么多女人，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你。”

“我想来想去，最后竟然庆幸，庆幸你有那么多女人。否则的话，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谁让我晚出生了几年，又晚出现了几年呢？我不能从姐姐们手里把你抢过来，但我却希望占她们一点便宜，来分享你。”

“所幸啊，小哥哥，你也是爱我的，至少现在是爱我的，对嘛？”

小太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初遇时的调皮，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是个孩子，又充满着成熟。她满足了，也无惧了。她知道，今天的情况，不是她死，就是刘天睿死。

二选一，她宁愿是自己。

刘天睿的血泪不停地滴落，淹没了眼眶。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当血泪留下的那一刻，你是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不……”刘天睿的咆哮都甚至失去了力气，他只能低沉、再低沉。

“动手吧，快动手吧。他是故意放我出来的，就是为了用我的存在，来牵制你。可是他失算了哦，因为我的出现，只会劝你杀了我。我跟他融合了，所以我知道，现在关键时刻，毁灭主灵是不可能再耗费力量去凝聚新的分灵。就算毁灭分灵被再度凝聚，也会消耗大量主灵的力量。这是最好的机会，小哥哥，珍惜吧！快，杀了他……杀……”小太妹的表情变幻，眼神在不舍和狠厉中来回挣扎。

“动手吧，这是最好的机会。为了五界、为了我们，这是你该做的。”赵紫薇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从后面搂住了刘天睿。

身为刘天睿的女人，他了解刘天睿的情感。这种抉择，比杀了他还难受。可这种情况之下，杀了毁灭分灵，是唯一的路。

“永生奥义，生生不息。啊……”刘天睿右手点出，狂暴的永生之力瞬间在毁灭分灵体内串流。

“噼里啪啦！”一阵璀璨的七彩光芒闪过，毁灭分灵所占据的小太妹躯体，变得破败不堪，全身被污血沾染，呼呼炸裂着。

“你真舍得动手啊？不，无情的男人，你不能这么做。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可以重新被主灵凝聚。而你的小太妹，则是永远都回不来了。不……”眼看刘天睿发狠，毁灭分灵的眼里终于露出一抹惊骇和恐惧。

“你，该死！去死吧，我会让其他的分灵和主灵一起，让你在另一个世界相聚。啊……杀啊！”刘天睿的一指穿透毁灭分灵的躯体。

“咔嚓！”躯体破裂，如同破碎的冰层。

紧接着，毁灭的气息被永生完全绞碎。

“小哥哥，如果有下辈子，我再爱你……”小太妹的声音传来。

刘天睿抬头看去，那张绝美而凄然的脸，也随之炸裂。

“不……”刘天睿伸手想去抓，却晚了。

如有来生，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