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不明白死八婆这香港话的意思,所以也不生气,笑问道:“你这娃娃,为什么叫奶奶,不叫娘呀?呵呵。”
扬子旭冽了她一眼,道:“看你样子得四十多岁了吧,我爸肯定是看不上你的,当我娘是不可能了。至于喊你奶奶呢,你说的这个老头就是我爷爷,我给他找个四十多岁的老婆,应该还行。是吧?爷爷”说着,他笑着抚了抚张真人的胡子。张真人听了不禁摇头讪笑,他抬手给了杨子旭一个爆栗,小声道:“你个小鬼头,连爷爷都一起消遣。”
杨子旭捂着头,做了个鬼脸。一老一小,却开怀大笑着。
那姑娘听了杨子旭的话,不禁暴怒,用清脆的嗓音骂了一声小杂种,就要蹿过来玩命。
张真人忙道:“姑娘。我这孙儿就是爱开玩笑,你莫要当真。你可是白莲教的唐赛儿呀?”
“哼,算你有点见识,姑奶奶正是。”唐赛儿说道。
“我与你家赵教主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算深交,可也没有什么仇怨。今日之事,本是你的人先出手的,只不过技不如人罢了。这样吧,你给我的车夫赔个不是,此事就算过去了。”张真人双手背后,他的白发白须被月色映的一身荧光,仿佛大罗真仙一般。
几个白衣女子愣了片刻,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底细。唐赛儿心生退意,就想说几句场面话,于是强作镇定道:“你个臭老头算哪根葱,你也配见我家教主?”
扬子旭听了,心中怒火中烧,他打断唐赛儿的话道:“姑娘,我用我家乡话夸你几句成不?”
“哼,姑且说来听听。”唐赛儿见他言语似有谦让的意思,于是就双手抱胸,冷脸看他说些什么。
“我缩,别登鼻子上脸呀,我告诉你,你纯粹揍是电线杆子插鸡毛——愣充大尾巴鹰。别看你们人多怎么地了,告诉你,二伯我恁么着今个好好得愣得愣你。瞅瞅你那傻了吧唧的样,离离唧唧的,穿这倒霉衣服,一身白嗨,你们是死了爹了还是没了娘了?来,来,损鸟玩意,我给你们拿拿龙。今个谁怂了谁是孙子。”扬子旭一口气说完这段闷口(相声术语),感觉心情无比舒畅,貌似身体也好多了。他心中暗道:奶奶的,你们说的这个臭老头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张三丰,治不了你们小丫头。哼,今个你们这孙子当定了。
唐赛儿只听得五迷三道,虽然大不部分都听不懂,但是这死了爹还是少了娘,她还是明白的。唐赛儿想起自己父母早亡,孤苦伶仃才入了白莲教,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气腾空。她骂了句,小畜生,拿命来。然后拔出鞘中宝剑,一剑直刺扬子旭而来。
这时候,就看扬子旭身前的屋顶哗啦裂开一个大窟窿,一人窜跳了出来,正是那死侍。他左手铜烟袋拨开唐赛儿的宝剑,右手一掌拍去,唐赛儿身在空中,避无可避,只能和他对了一掌,顿时就觉得一股洪厚的内力传来,身子不禁倒飞了回去。
唐赛儿落地后,只觉得气息翻涌,想要说话却都说不出口,她暗自调息了一下内力,感觉并没有大碍,才知道这车夫虽然武功高强,但这一掌并未用全力。
“娃娃,快滚吧,我只用了五成功力。”死侍见她如此不堪一击,蔑视的说道。
唐赛儿薄唇轻咬,看了眼左右几人,低声说道:“一起上。”然后,八个部下和她就直扑死侍而来。一清见状,连忙拔出宝剑,就要上前,张真人道:“一清呀,看看再说,先别着急。”一清和扬子旭看张真人悠闲自在的样子,担忧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只见死侍被九个人围在中间,左手持铜烟袋,右手从怀中拿出一把铁尺。他在九柄宝剑中上下翻飞,如蝴蝶戏花一般,鏖战九人丝毫不落下风,斗了几招,唐赛儿说道:“铁爪银钩,你和武当派的张三丰是什么关系?”
“他是他,我是我。”死侍刚说完。然后就听张真人说:“那车夫,我这孙儿对刀法颇有兴趣,你就将你家传的刀法使将出来,看他能领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