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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礼对自己的兄弟焦季礼那是绝对信任的，焦季礼说活儿做的漂亮，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那就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古都公安想破案，难如登天！

不过，现在的古都公安可不是过去的古都公安了。陈观年纪轻轻就能被公安部授予“一级英模”称号、被提拔为中原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古都市公安局长，那必然是有独到之处的，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因此，焦礼就又对焦季礼说到：“老三，不管古都公安能不能破案，咱的计划不变，坚决出国，到国外去隐姓埋名过逍遥日子去。反正咱的钱子孙几代都花不完了，不用再干刨古董这种见不得光的营生了。用一句国外流行的话说，咱现在需要漂白，就是把刨古董弄来的钱变成光明正大的合法投资。等将来孩子们从美国学成归国，那就是正宗的美国华侨了，走到哪里都是体面的、受欢迎、受保护的，再也不用过咱这种鼹鼠一般的生活了！”

焦礼一说“鼹鼠”二字，心思灵动、胆大心细的焦季礼就是眼睛一亮，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鼹鼠！”

焦礼笑到：“老三，神经了不是？走，咱吃饭去。过几天咱弟兄就要离开这里了，先到香港去住段时间，然后到美利坚合众国去呼吸自由的空气了。唉，说起来还真的是期盼啊！想想吧，当初咱哥俩下海折腾的时候，哪里能想到咱有一天能去美国生活么！”

去美国那就必须得有护照、有签证，到了美国后还得申请绿卡。不然的话，美国移民局会把他们驱逐出境的！

焦礼、焦季礼不同于一般人，他们是古都地区盗墓和文物走私的幕后大老板，在文物走私界鼎鼎大名。而且，他们心里有数的很，去年古都公安局文物走私专案组就已经把怀疑的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了，要不是他们采取措施，动用隐秘关系干扰专案组办案，可能他们现在就已经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了。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准备去美国，除了偷渡，就只能用假身份证、假名字办手续了。

从焦礼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这兄弟俩早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说不定已经把家属都送到美国去了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国！

这年头改革开放，连外国间谍都能自由出入国境，策反他们选中的目标，焦礼、焦季礼能瞒天过海办妥出国手续，不足为怪，办法多的是！

焦季礼没有接焦礼的话头，还在喃喃自语：“鼹鼠、鼹鼠、鼹鼠……”

焦礼笑了，伸手在焦季礼面前摆了几下，说到：“老三，你神经了？”

焦季礼这才不再喃喃自语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到：“这英国红茶也不过如此，我还是喜欢我们中原的毛尖！”

这话显然文不对题，焦礼就问：“什么意思？”

焦季礼放下茶杯后，没有回答焦礼的话，而是站了起来，凝视着外的珠江夜景，半天才说：“大哥，我有个想法，还不成熟，还得再琢磨琢磨。”

“什么想法？”焦礼问到。

焦季礼说：“我在想，咱刨古董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刨到周天子墓这样大的古墓。古都地面上古墓是多，也不少王陵。但是，那些有高达坟头的王侯将相的陵墓，历朝历代都有人刨，早已经是贼去楼空了。象周天子墓这种深埋地下人不知的王陵，基本上是原封不动的，里面的古董件件价值连城。上次我们只刨了一个陪葬墓，本来已经非常满足了，没想到我们得到的只是这座真正的地下大墓古董的九牛一毛！这不行，不能我们发现了，却便宜了贪污的政府！这事儿绝对不能完！”

焦礼一听兄弟还在想天子六驾古墓的事儿呢，就说：“行了，别想了，想也没用。现在那地方都已经被公安、保安拉起了警戒线，再想也是白想，不现实了！”

焦季礼梗着脖子迸出了一句：“没那么便宜！老子发现的就是老子的，凭啥给他们？”

焦礼懒得理他，抽着雪茄不吭声了。

焦季礼却来了劲儿，凑到了焦礼跟前，眼睛放着狂热的光，热切地说：“大哥，你说的鼹鼠二字提醒了我，老鼠打洞可是干咱这一行的看家本领。我想这样，咱能打洞进古墓，也能打洞进他们的文物仓库，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的珍贵文物弄走！”

焦礼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呼道：“你疯了？这事儿你也敢想？不要命了？”

焦季礼嘿嘿一笑：“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古以来都是富贵险中求！大哥，你想想啊，现在古都警方在考古发掘现场部署了警力，高度警惕。但再严密的警卫都有漏洞，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刚发现时，他们自然是高度戒备，很难下手。但时间稍长，那些文物堆放在仓库里，巡查的人天天看，也就麻木了。就是少上几件，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看出来。假如我们计划周密，把时间点卡准，打洞进入仓库，拿走我们想要的古董，然后在第一时间带出古都，就万事大吉了。只要到了广州，那就是鱼入大海，谁也拿我们没办法。就算陈观神通再大，他想破案，没有个一、两个月也办不到。而我们早已远走高飞，他就是破案了，知道是我们干的，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焦季礼说的，确实是那理儿，问题是那只是他的想法，实施起来难度很大！

焦礼是古都地区盗墓和文物走私的头号大老板，说不想要天子六驾考古发现出土的文物，那是假的。他做梦都想要！问题是风险太大，一旦被抓住，那都是杀头大案。因此，他比较理智，不愿意冒险。

焦礼就说不能这样干，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与自己的生命相比，钱是次要的。再说了，他们现在已经不缺钱了，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去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