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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暮沉扯了扯嘴角：“要不然呢？看着你进精神病院？然后每天看着她往你那里跑？从此一辈子都过上内疚自责的生活？林夜白，要说算账，你是永远都比不过我的。”

林夜白：“……”

一时间，他坐在那里，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确实是一笔对于他来说有利的账，把他医好了，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他的事，那个女人牵肠挂肚了，也不会总觉得对他内疚了。

但是，同样的，这个安排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在成全他呢？

整整八年了，从他找到她的那刻起，他就从来没有真正跟她在一起过，哪怕是在那五年里，她跟着他，可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告诉她自己真正的身份，而她，也是因为复仇而来，两个人根本就像是不在一盘棋局上的棋子，即便是生活在一起，但也是不在一条线上的。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说要让她去照顾他，陪着他，直到他好了为止。

这是来成全他，了却他多年的夙愿么？

他扯了扯嘴角，终于，那把顶在头顶的枪，放下来了：“你就不怕她跟着我的时候，我把她给拐跑了？”

欧暮沉面无表情：“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林夜白：“……”

不说话了，就随手把枪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