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静静回答，隔了一会儿又说：“代我谢谢你老公。”

“嗯。”莫小离点头，心里翻腾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孩子好吗？”

李静静愣了愣，苍白的脸上俞发苍白，她的嘴唇有些颤抖，然后硬生生的让自己笑了出来，那笑比哭还难看。

她说：“没有了。”

莫小离在等她这个回答的时侯异常的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腿脚麻木，如同生了根一般，‘没有了’这三个字让她腿软了一软，她赶忙扶住床沿坐了下来，她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窗外的浓雾在太阳出来的时侯渐渐化开，窗户的玻璃上落下一层露珠，顺着光滑的玻璃向下滑，如泪一般，一直一直滑到窗棂。

“呵呵，其实是我不想要那个孩子，难道还指望着我成为带子千里寻夫的潘金莲吗？”说这句话的时侯李静静稍微拔高的声音，以示自己的不在乎，可是她眼里的落寞，心碎让她这句很具有气势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莫小离很想告诉李静静千里寻夫的其实是秦香莲，与潘金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怕一旦出声，刚刚的伪装全部崩溃。

“你想去洗手间吗？”李静静看着莫小离问。

“嗯，我去下洗手间。”莫小离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捂住嘴跑进洗手间，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但如泄了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