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是不是在哭呢？

“那么恨吗？”叶修儒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李静静仰起头，让自己的脸被水无尽的冲刷着，直到脸微红，有些疼了，她才罢休。

关掉花洒，热气氤氲着整个浴室，镜子被水汽覆盖住，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李静静拿手在上面划拉了一下，自己的脸便出现在镜子里，一张素面，黑眼圈却重的厉害。

累了，她真的累了，还会爱吗？还会恨吗？

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累，不想再想任何事情，无论是爱，还是恨，她都不想管了，只想以后能跟修儒平静的过日子，过平淡的日子。

她扯开嘴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开口问镜子中的自己，“李静静，你还爱于方吗？”

又自己回答，“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那么你还恨他吗？”

“不恨了，再也不恨了。”

她穿好衣服，拉开浴室的门，叶修儒已经不在了，她到处都找不到他，最后在床头柜上看到他的字条，上面写着：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恨他，因为恨便代表着还爱，而且是深入骨髓的爱。

最后他写道：去看看他吧，在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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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理四章，还有六章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