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闻言,那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眸,猛然恢复了一丝神采,听这中年男子的意思,温馨姐就在这里没错了。
当下,陆离便连忙道:“我是他弟弟,无论你是她什么人,,让我看一眼她好吗?哪怕她不原谅我,只要我能确定她过得还好,我就不再来打扰你!”
“你是他弟弟?我咋个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儿子?”中年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陆离闻言却是一愣,儿子?什么儿子?难道——
“您是温馨姐的父亲?”陆离失声问道。
“我是馨儿的爸爸,可是,你到底是谁呢?”温庆礼再度疑惑的问道。
“我——你能不能先让我看一看她?”陆离看着温庆礼,急声道。
温庆礼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对着陆离伸了伸手,叹道:“你先起来吧,进屋,我再和你慢慢说。”
说完,便转身朝着里屋走去,陆离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尽管膝盖上的伤口正在传来阵阵刺骨得痛,但此刻陆离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
进屋关上门,陆离便再度开口问道:“温馨姐,回来过对吗?”
温庆礼点了点头,口中又是一声长叹,这才接着道:“变了,变得太多了!”
“变了?什么变了,您能不能说的清楚点?”陆离急忙问道。
温庆礼没有立刻回答陆离的话,而是转头冲着里屋喊了一句:“老婆子,你出来一下!”
“来了!”里屋,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陆离想来应该就是温馨姐的母亲了。
不一会儿,温馨得母亲张芬兰走了出来,目光惊诧的看了一眼陆离,旋即对着温庆礼责备道:“老头子,家里来客人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
说完,又转头对着陆离歉然道:“孩子,你来的突然,阿姨没准备什么,想喝什么,阿姨去给你弄。”
“不用不用!阿姨您坐下吧,我想问问温馨姐的事情。”陆离连连摆手道。
而一提到温馨,张芬兰脸上的笑容便顿时暗淡了下去,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这几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回来,我和他爸都有些不敢认她了…”
“老婆子,你就给他讲讲,馨儿的事情吧!”
陆离闻言目光顿时看向了张芬兰,心中满是激动与不安,近半年的等待,他终于又听到了温馨姐的消息,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张芬兰回忆了一下,这才幽幽开口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也是这个时间,我和老头子刚吃完晚饭,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当时是我开的门,一开门,就看到丫头站在门前!我和老头子都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可是…”张芬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陆离连忙问:“可是什么?”
“可是,从她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上,我和她爸都看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生疏感,和她往年回家时的情况相比,几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张芬兰犹豫着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