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面无表情看着这幕画面,确认他是真的疯了,而不是在装傻。
景阳居然喜欢上了琴棋书画,不是疯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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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为“寂静的呐喊”的综艺节目结束后,花溪便去自己的卧室睡觉,那间卧室里有一张单人行军床。
井九坐到椅上,把雪姬抱进了怀里。
雪姬伸出圆乎乎的小手,打了个无声的响指。
屋子里的灯光渐渐暗去,窗外照着桦树林的高处的光线也在随后的时间里依次淡掉。
就像不需要吃饭一样,井九也不需要睡觉,但现在他忘了所有的道法,不会冥想,觉得自己需要睡觉,居然真的学会了睡觉。只不过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与害怕,所以他必须抱着雪姬才能睡着,至于为什么抱着雪姬就不再害怕,应该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还记得雪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
雪姬不喜欢被他抱着睡,不愿意自己变成褪黑素,但想着他潜意识里对自己的尊敬,也没有拒绝。
寒蝉飞了起来,落到了窗前,盯着窗外的无声落雪,非常警惕。
雪姬的头发散开,还真的很像小姑娘睡前做的准备。
半夜的时候,井九忽然开始头疼,脸色苍白至极,眉眼甚至有些扭曲。
雪姬伸出圆乎乎的小手,落在他的眉心。
一道难以想象的寒意弥漫开来。
井九的神情渐渐放松,呼吸也平稳了些。
喝热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不是用冰块镇痛的原理,而是用极端低温降低粒子的活跃程度,完全压制大脑的放电。
因为那道寒意,房间里冷若冰窖,窗上的霜从里面染到了外面。
热水管上的水珠凝成冰,连成线,垂成柱,看着就像一排锋利的剑。
井九再次入睡,脸色依然苍白。
雪姬看着他,黑眼珠里满是怜悯与同情。
像景阳这样强的人,在这个世界依然这般可怜。
如果自己变成他这样,那又该多可怜?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了井九的手腕上,看着那根青色的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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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花溪便裹着被子爬了起来,哆嗦着说道:“哥……哥……暖……气……又……坏……坏……坏了。”
井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认真地想了想,望向雪姬说道:“麻烦您修修。”
雪姬面无表情,心想我就算万能,难道还要当水电工吗?
花溪洗了个热水澡,终于暖和了些。
井九洗脸的时候,看到了热水管上那些像剑一样的冰棱,出神想着为何有些眼熟?
今天的早餐比昨天的晚餐还要更寒酸,就是两块面包。
井九看着桌边那些彩页,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道:“我要学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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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生活流了,我要拍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