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指责韩蕊的话韩大少夫人便不肯说了,当嫂子的可不敢指责小姑子的不是。
苏锦也不在意,只道:“诊金一共三两银子,谢谢!对了,贵府孙少爷的情形不太好,这药方子用,还是不用,就在今夜。若明日再用,只怕来不及了,到时别说我的方子不对症!正好梅公子在此,也可帮我做个见证。”
拿了银子走路,这破地方她绝不会再来。
至于药方子他们用不用,她管不着。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韩大少夫人眉头狠狠跳了跳,苏锦这话令她心里有些不安。
作为母亲,她是真的忧心自己的儿子,可小姑子的话令她也有些犹豫。
大黄的确是一味虎狼之药,哪怕桂圆壳上沾的量极微少且经过了药效发散,她依然担心孩子受不住。
韩蕊气坏,“区区三两银子也值得挂在嘴上,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叫梅大哥为你做见证,好大的脸!”
梅九陵越发厌恶韩蕊:“我愿意做这个见证。况且即便不做那又如何?懿哥儿好不好的难不成你们韩家还想拿苏娘子如何?哪个大夫敢保证开了药病人一定能好?真要如此怕是没几个大夫敢看诊开药了!你们韩家竟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家吗?看大夫不该给诊金?三两或者三十两、三百两,这是人家苏娘子该得的!与小家子气大家子气有何相干?”
韩蕊眼泪哗哗的落,红着眼眶委委屈屈看向梅九陵:“梅大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这么说我,呜呜呜......”
在梅九陵面前落泪做楚楚可怜状的可不止韩蕊一人,他那个继母在这上头不止弄过多少鬼了,从十三岁起他就没有上当过。
见到韩蕊来这一招,别的男人或者会生出怜香惜玉不忍之情,落在梅九陵眼中却只有厌恶。
梅九陵冷冷道:“韩小姐以后还是叫我梅公子吧,梅大哥此等称呼着实不太妥当!”
韩蕊再痴恋痴心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重话?“哇!”的一声掩面大哭转身跑了开去。
梅九陵若无其事,眉毛都不抬一下。
韩大少夫人脸上也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苏锦嘴角抽了抽,心中暗叹这位梅公子可真是个狠心的人呢!这样当众下人家小姑娘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