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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是帝梵意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以为，全世界帝梵意都能给她。

顾萧擦干他身上的酒渍，放软了声音：“帝梵意，你相信我爱你吗？”

帝梵意努力的睁大眼睛。

面前女人的容颜忽然清晰了起来，不似从前的清纯模样。如今的顾萧，光是站在那里也有不一样的气场。叫人不能小瞧，以前一眼就能够看透情绪的眼睛，如今显得那么深沉。根本就无法从中看出女子在想些什么。

手指，抚上顾萧的脸颊。十指纤长，帮顾萧拢起鬓角乱发。帝梵意的神色恍惚，像是在看顾萧，又像是透过了顾萧看到了其他的。

“我说我相信，你相信吗？”

一掌拍下帝梵意的手，顾萧淡然一笑：“你不相信对吧？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是吧？你有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让你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所以，一直以来，你那么喜欢让我说爱你。说了一遍一遍，你听进去了多少？”

醉生梦死的男人一震。

“帝梵意，现在醒了吗？醒了，我就先走了。如果没有醒，我让侍者把你送回别墅。”

“……”

他醒了。

真的醒了。

他本来就没有真的醉，想要喝醉的人，往往是喝不醉的人。

他只是想要趁着醉意，说出那些自己说不出的话，做出那些自己做不出的事情。呵……可他到底还是输了。

他强迫她一次次的给他承诺，却真的像她说的一样，从来没有办法真正的相信。他太不安，准确的说，帝梵家的人骨子里就留着不安的血，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