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来劳军的?好哇!老夫最喜欢慷慨大方的义商!来呀,把杨大老板送的好东西都收下!”
马玉昆果然不愧老兵痞的做派,大手一挥就要让人一拥而上,把车全都拉走。
杨浩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不动声色的继续面带微笑,看着刘勇等人熟练的往大车周围一靠,摆出防御架势。那股子上过沙场见过血的老兵气势一露,登时把一帮子清军震得不敢上前。
“嗯?!果然有些门道!”
马玉昆两条眉毛往上一竖,扯着嗓子大骂:“混账王八羔子!平日里老子怎么训练尔等的?!临阵不前,军法伺候!”
他治军甚严,训练时都灌输“当兵是打人的,不是挨打的,挨打的就是孬种兵”的思想。故而手下都是勇猛敢战之辈。被他这么一骂,方才胆怯于杨浩名声和杀气的官兵登时羞愧,咬着后槽牙反身扑上来!
杨浩稳坐钓鱼台,朗声吩咐:“各自看好东西,哪一组丢了大车,回去关禁闭!”
他这一连三排九班十八组,加上军官和火力班组,每个组都守住一辆大车。其中半数装着的是他们的重装备以及弹药。哪能让对方夺了去?
马玉昆耍赖皮,派上去的人却都是空手,显然并非真的要硬抢。但真要是被他们赤手空拳弄了去,杨浩也就没脸再要回来。
他这么一喊,刘勇扭头打个打个手势,一百四十多人里“呼啦”分出一半,接过步枪继续守住大车。另一半七十来号一眨眼组成许多个小组,迎着凶神恶煞的清军挥拳就上!
他们这一番动作,做得犹如行云流水,中间毫无拖沓,也根本不需要人吆喝吩咐。彼此之间配合的默契流畅,让马玉昆当场就瞪起眼来:“好小子,有点门道!”
双方再一交手,结果更是让他们一帮子军官傻眼!
一连可是杨浩的精兵。里面训练最短的也有两个来月,不但学会基本的军体拳、捕俘拳,更是在厉应九一帮武师的亲自磨砺下,拳脚短打搏杀水平个个过硬!
更加上他们从一开始就训练的小班组彼此配合,那种整天吃住训练都在一起培养的默契,又岂是清军所能比拟?
三三两两的小组,主攻策应分工明确。身高力大的人抢上一步一拳轰出,就在对方躲避或者招架之时,侧面的人冷不丁一招过去!
军体拳或捕俘拳,玩的都是一招制敌,下手稳准狠,千锤百炼之下根本不会打错。
一个照面,清军齐刷刷的倒下十几号!又几个呼吸的功夫,扑上来的人倒下一排!
“这……这他娘的也忒利索了吧!”
马玉昆不信邪,挥手命令后面的人一拥而上!这回涌过来的足足有一百多号,是对方出战人数的两倍。
刘勇一声断喝,前出主攻手当即后撤!与其对峙的清兵不由自主跟着进身追击,却一下子陷入他们早就计算好的倒打阵势之内!
这一手,本来是从拼刺刀战术中演化出来。各个连排之间经常切磋,各种诱敌战术信手拈来。牛刀小试,登时骗了十几位进去,两边的人左右夹击,三拳两脚把他们放翻在地!
短短七八米的距离,士兵们且战且退,所有人一沾就走,一触即发,绝不恋战。
类似车轮战一般的打法,让每一个清兵都觉得,他得同时应付四条或者六条手臂,眼前一花的功夫,身上要害处就挨了一记。
杨浩的人下手精准,出拳下手无不是软肋、心窝、大动脉或者神经汇聚的地方。无论一掌戳上去,还是一记凤眼拳凿中了,都让对方立马岔气、眩晕,或者疼的直不起腰来。
“嘭!噗!噼里啪啦……。”
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哎呦妈呀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岔了气的呻吟和南腔北调的怪叫响成一片。
马玉昆脸皮发黑,怒火烧的胡子都要翘起来,眼看对方一个不少的齐齐退回到大车边上,居然阵型一丝不乱。原先留下的一半人晃身冲到前面替换,把好不容易冲到近前的清军再次顶住反推回去。
他终于看不下去,粗暴的一挥手:“都他娘的废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