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天没见。这几位之前保养良好、油光水滑满面红光的大人物,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个面色焦黄发黑,胡子拉碴眼圈好像被谁打了几拳天道至尊驱魔师。那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血丝,目光之中充斥着疯狂和慌张。相互对视时,如同疯狗恶狼,恨得咬牙切齿。陡然看到走过来的警卫们。却立即低头哈腰,谦卑敬畏的几乎要缩成一团。
舱室顶部的灯忽然打开,炽烈的光芒让久处黑暗之中的众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挡住脸。随即响起的沉重脚步声,又让他们不得不赶紧打起精神,看清楚来人。哪怕提前一分钟预判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何种折磨或者灾劫,似乎都是好的。
随后,他们便看到了走在一群保镖护卫中间的杨浩。
几个人的表情一瞬间的呆滞,紧接着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
赫为真那灰扑扑的脸上,腮帮子飞快的抽搐两下,嘴角压抑不住的颤抖,却强迫自己的目光收缩到脚下三尺,根本不敢去直视。他保养极好的双手在残破的马褂袖子中握紧,十天没有修剪的长指甲早已磨得锋利如刀,此时狠狠的刺进掌心,硬是扎出点点血渍。
但是他,一声不吭。
这是一个行走江湖许多年的老油条应有的反应,在正主儿朝面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双方要摊牌了。而作为处在绝对劣势的一方,绝对、绝对不能有任何可能让对方误判的举动。哪怕是一个仇恨的眼神,一个死撑的昂头动作,都会导致无法收拾的后果。最起码,也会引来对方毫无怜悯的折磨。
没有人会对一名阶下囚过分的客气,当你没有足够的筹码去交换尊严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不给对方见践踏你的机会。
秦峻秦二少最为年轻气盛,按道理来说是最应该沉不住气的。他也的确在一眼认出杨浩之时,差点掏空了的干巴鸡身体里陡然爆发出力量,从瘫坐的姿势一跃而起,“哐啷”扑在铁栅栏上,目眦欲裂,一声大吼:“杨浩!我就知道是你!”
之后,他却再没喊出更多的话来,只是用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杨浩那张貌似平和的脸,两手抓的粗壮钢筋吱吱响。他的身子好似随时要从一拳宽的格子缝隙中间钻出去。但拖在地上的双腿,却抖颤的像是咋弹琵琶。
秦峻一样是聪明人。并且在京城大院里长大,从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历练出来,无论经验还是反应方式。都不是一般小市民可以比拟。
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险恶局面,杨浩敢公然露面,就不怕他们将来报复。更大的可能是,连报复的机会都不不给留!没有人会怀疑杨浩的心狠手辣,难保他不会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最低程度,像是大哥秦峰那般被羞辱一番,这辈子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也就比杀了他要好那么一丁点儿而已。秦峻不想自己也落到那样的下场,所以,他就算咬碎了牙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唯独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名气最广的袁教授,不知道是不是关键时刻犯了痰气,居然昂然挺身而起!
他双手背在身后,挺起干瘪的胸膛。义正辞严的压着嗓子喝道:“杨浩,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公然绑架社会名流,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警卫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杨浩施施然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几人一番,最后盯着袁教授道:“敢问袁教授,这些年来,你们在各种公众媒体和场合,面对十几亿淳朴善良的中国人民,信口雌黄歪曲历史。毫无顾忌的捏造故事,别有用心的批判领袖人物;更罔顾事实大肆抨击朝野,专一放大发生在一隅之地的个别事件,说成是整个国家的错误;用全世界各族各国人身上都有的缺点。乃至人性固有的弱点,宣扬成中国人才独有的民族劣根性,并以此来贬低本国,吹捧列洋......。你们要把整个中华民族当成牺牲品,绑上尔等讨好洋人、出卖民族尊严和利益的战车,换取你们极少数人毫无保障的荣华富贵。请问。你们有没有想过王法,有没有管过道义?”
诛心之问,却是袁教授这些年听过看过最多的东西,对他早就没有任何的刺激作用空间之美利坚女土豪。
他的脸皮甚至不会为此红那么一丁点儿,乃至不屑的瘪着嘴冷哼一声,扬起下巴,傲然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一介粗鄙凡夫,野蛮小民,当然不会理解我们士人的高尚思想。我们这是在为整个民族的前途和存续,呕心沥血作出种种努力,苦心孤诣的想要唤醒尔等心中的良知,明白只有放下不切实际的所谓文明古国架子,谦卑的接受外部强大民族和文化的新鲜血液之浇灌,方能开出最为娇艳的文明之花,结下累累硕果。这个道理,你如何能懂得?这样的大义与责任,也只有我们才能够担当起来。”
说着话,袁教授的脸上再次焕发出别样的光彩,他的两眼之中熠熠生辉,仰望灯光反衬下黑黢黢的顶棚,仿佛能够洞穿上面重重甲板,看透用来装幌子的数千吨货物,一直投射到苍茫天地,昏蒙宇宙!
赫为真蜷缩在角落里,低垂的脑袋差点杵进地面,心中是满满的无奈和苦味,暗暗的埋怨自己:“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这老家伙的脑袋会搭错线呢?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废话,简直不可理喻!”
秦峻二少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腮帮子神经质的抽搐着,脱口说道:“傻逼!”
杨浩眉头一皱,抬手一招,淡淡的道:“掌嘴。”
早都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警卫立即扑过去,打开铁门,大步流星来到袁教授的跟前,二话不说扬起熊掌,对准他那张老脸噼里啪啦一顿狠抽!
袁教授干瘦的身板不管表现的多伟岸,终究内里是六十多的老头儿,给人一把提着双脚离地,还不等喊出“有辱斯文”的叱骂,便被劈头盖脸的巴掌给抽的晕头转向。那双喋喋不休喷了几十年大粪的巧嘴,几颗残存的大牙合着浑浊的血水,一个劲儿的往外喷!
雷欧尼的脸色更加阴森,冲着杨浩一低头,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老板,是我的工作失误,没有给他足够的教训。”
杨浩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是缺乏跟这种老帮菜打交道的经验。在四百年前,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突破天际的自大成狂,为了博取名声,他们敢拼着命都不要,前赴后继的肆意指摘谩骂皇帝和大臣。如果能引来一顿梃仗,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回去庆祝,这就要出名了!当然倒霉的被打死了,也会被人吹捧成铁骨铮铮的君子,刻碑立传。”
雷欧尼听得两眼发直,见了鬼一样的惊呼:“见鬼!难道他们都是一群神经病吗?让这样的人管理国家,出什么样的问题都不奇怪!”
杨浩冷笑道:“现在的他们更是变本加厉!他们的先辈至少心目中还有一股中华帝国天下第一,其他民族都是蛮夷的自尊自大。如今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恨不得把自己祖宗都踩进粪坑里,把整个民族全部变成西方人的奴隶!哪怕外国人天天给他们吃屎,都觉得香甜可口,甘之如饴!”
雷欧尼和周遭的警卫们听得瞠目结舌,连连摇头:“简直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那种人的存在,因为眼前就摆着一个呢。
说话间,袁教授已经给抽的气息奄奄,好像随时都会挂掉一样。多亏那位警卫小心注意留着手,才没把他那三根筋挑着的枣核脑袋给揍下来。
赫为真终于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站起来,冲杨浩抱拳道:“杨先生,您有什么章程,划下道儿来,我们认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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