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松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瞬间把他吓了一跳。
“谁,谁敢逼宫,您告诉臣,臣这就去宰了他!”
姬松反应过来立即一脸紧张的表情,眼神还在一直巡视,好似在找人似的。
“行了,这时候表忠心是不是有点晚了?早干嘛去了?人家现在就在来的路上,要是你真有本事,现在就去路上将他们劝回去。”
“如何?敢不敢?”
坐在姬松原来的位置上,陈寿这混蛋竟然拿自己刚泡好的大红袍给皇帝倒茶?
李世民躺在躺椅上鼻子微耸,顿时就睁开的眼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样子,要多没见过世面就有多没见过世面。
“我说你小子就是个混蛋,老子每年就那么点大红袍,还经常断顿,你倒好,每次朕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你泡着东西?”
“你给朕说实话,这大红袍每年到底多少产量?别告诉朕就那么点,要是敢糊弄,看朕怎么收拾你。”
面对虎视眈眈,还以皇帝的身份威胁自己的李世民,姬松牙都疼麻了。
“看您说的,不过是凑巧,凑巧罢了。”
“其实每年臣也就那么一点,每次您就像是赶趟似的恰巧来了,您可冤枉臣了。”
姬松一脸委屈,好像就是那么回事儿一般。
“信你就有鬼了!”
知道从这小子嘴里听不到实话,李世民也不问了。不过,这回去之后的派人打听打听,这么好的茶朕都不够喝,其他人就算了。
就在李世民想着是不是要将大红袍弄成御茶的时候,姬松凑过来小心说道:“陛下,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身体不适吗?”
“臣也刚好懂点医术要不要给您看看?”
李世民撇了他一眼,随即将手拿了出来,示意他随意!
姬松装模做样地摸了会儿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本来没什么事,就想逗逗这小子的李世民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真的有事吧?
姬松终于把脉完毕,底下头,好似再想什么。
“郕国公,你倒是赶紧说啊!”
陈寿在一旁倒是急了起来!
“一边去,真是陛下不急太监急,别捣乱!”
姬松‘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他离远点。
陈寿听完脸黑的像锅底,这混蛋太损了,每次不打击自己一下就像浑身不舒服似的。
“陛下是不是这段时间晚上睡觉不安稳?还经常尿急?口中发苦,肠道时常通气频繁?”
“不会有事吧?朕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这小子神了,把个脉就知道了?
“哎,陛下还须节制才是,肾是人之精,岂能如此消耗?”
姬松松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要是别人还朕能给唬住了。
但李世民是什么人?刚开始还挺担心的,但越想越不对,这小子在骂人。
“滚一边去!”
踢了这小子一脚,李世民没好气道:“就说你小子怎么好心给朕把脉了,原来在这等着朕呢?”
“没大没小的,这事是操心的事情?”
“有本事你给朕的后宫那些娘娘们说去?看他们不撕烂你的嘴?”
“还节制?信不信朕这就招你进宫,反正陈寿老了,正好有个替代的。朕看你就不错。”
“如何?要不考虑考虑?”
陈寿闻言也热情地说道:“奴婢看陛下挺喜郕国公的,要是您能来宫里伺候陛下,想必再好不过了,要不奴婢给您安排安排?”
“噗!”
姬松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到了陈寿脸上,连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公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小子就别欺负他了。你一堂堂国公欺负一太监,你不嫌臊得慌?”
李世民直接打断姬松的话,骂道。
“陛下您这就说错了,您别看郕国公对喜欢捉弄奴婢,但奴婢心里高兴。所有人见到我们这些阉人虽然碍于陛下龙威不敢当面说什么,但背后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
“郕国公则不同,他是没把奴婢当外人呢,从来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些身残之人,和对待正常人一样。”
“和郕国公呆着奴婢也从来没被看轻过,所以,您就别责怪郕国公了。”
李世民有些哑然,看看姬松,又看看陈寿,叹气道:“你年岁也不小了,等过几年朕找到合适的就放你出宫去吧!”
陈寿没说什么,直接跪倒在地,扣起头来,那劲头,这是用了全力啊!
“行了,起来吧!”
“朕虽然不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但保你晚年安乐还是能做到的。你陪着朕这些年也不容易,朕也不能太过自私,还是早点放手的好,省的你们埋怨朕。”
“奴婢怎敢埋怨陛下?您要是这样说让奴婢情以何堪?这些年要不是您,奴婢早就成了一杯黄土,岂能活到现在?您千万别这样说,能陪在您身边,这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到一边去,看着心烦!”
李世民挥挥手,示意陈寿滚远点。
等了一会儿,道:“官员们请愿朕倒不是很在意,但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想着到朕这里刷自己名声,这怎么能行?朕偏就不如他们的意。”
姬松一愣,顿时明白这是官员们的做法引起皇帝的逆反心理了。这种心理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严重。
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抢。
“陛下言重了,他们虽然有些人心思不纯,但这件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
李世民疑惑道。
“不错,在臣看来这就是一件好事。”
“您想啊,这件事现在搞得天下皆知,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您到最后还是得出面安抚他们,既然如此,为什么您不主动一点呢?”
“双方僵持之后两败俱伤,但要是这场戏大家都配合下,到时候一段君臣佳话必将名留青史,为后人所传唱。”
“陛下您以为呢?”姬松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