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可有什么异常?”
李安?
两人都有些迷糊,李安他们当然知道,是姬氏学堂出来的杰出学子之一,当年还跟着姬青等人出过海,为人稳重,但却不喜多说话,有些沉默寡言!
“李安一直在书院教书,没见有什么异常举动啊!”
姬吕有些纳闷,家主这是怎么了?李安那孩子从小都在姬氏长大,难道这孩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是李建成的五子,真名叫李承训!”
“什么?”
“怎么可能?”
姬吕和老郑都是大吃一惊,李建成的五儿子?那他怎么会在姬氏?
“是平阳公主当年送来的,说是族中的晚辈,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收下了。但谁知道这里面竟然埋了个这么大的坑。”
说起这事他就一阵郁闷,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觉。难怪每次房玄龄和魏征等人看到李安的表情都不太对,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啊!
这么多年恐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要不是今日李建成亲自说出,自己恐怕还要被瞒很久。
姬吕和老郑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傻子。平阳公主送来的,这说明皇帝一定知道此事。但这么多年却不曾有过事情,也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面对眼前的两人姬松没有隐瞒,将今日所见都说了出来。当得知家主今日竟然见到的李建成,他们都是一惊。
“他想要您做什么?”
姬吕还算稳重,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再懊恼已经没了任何作用,只能去面对了。
“不知道!”
“今日我根本不敢给他们说出的机会,一旦说出来,你说我是拒绝还接受?拒绝了等于抗旨不尊,接受了我姬氏就随时就有一个隐患,谁也不知道这个隐患什么时候爆发,我不敢赌啊!”
“你们下去之后全力查清楚李安这些年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在问问当初去殷州的人,问问这十年间他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者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尽量不要让他发觉!”
姬吕闻言有些皱眉,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等姬吕走后,只剩下老郑,姬松吩咐道:“等姬吕查清楚后,你去将他叫来,这些年我倒是看走眼了,就凭这些年不曾露出丝毫马脚,这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冷笑道:“装的倒是挺像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郑闻言低头应诺,然后就退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姬松一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盯着烛火一动不动..............
明州,明州港的一座小山头上,一群人站在哪里好像在看什么。
此时明州港口千帆竞赛,万千船只停靠在港口,现场极为壮观。
身为明州刺史,今日他来到了这片他一直奋斗的地方。想当初自己不过是一个下州刺史,施政上还处处被人针对。但谁能想到十余年间自己虽然还是明州刺史,但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的下州刺史为正五品,但现在自己却成为伯爵,明州刺史的地位也变成了正三品。从一阶中低层官员成为现在的朝廷大员,自己已经完成了人生的华丽转变。
想到当初谢廉拿出那份明州发展计划,他就一阵得意,还是自己慧眼识英材啊,要是当初自己选择视而不见,或者不重视,恐怕早已回家去了。
现在,当初还是自己手下的蝥县县令的谢廉谢子正,此时已是大唐户部尚书,入麒麟阁参政,已经算是半个宰相了。
加上郕国公,他也算是走上了巅峰。在江东,谁敢不给自己面子?就算是出镇地方的亲王也不得不给自己几分薄面。
而这些是谁带给他的,他自己清楚的很。
大唐初立之时就一直打压江东世家,虽然也是江东世家咎由自取,但总不能一直这么欺负人吧?
他顾家也算是世家名门,但那些关陇贵族眼中,自己等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兰陵萧氏?呸,当初简直瞎眼才会信的鬼话,还好当初自己力排众议,全力靠向姬氏。不然现在他们恐怕日子会更难过。
“使君此去长安必然飞黄腾达,到了那时可别忘了我等乡梓啊!”
一位老者舔着脸说道。
苟家,这个被郕国公收拾了的家族,现在却混的风生水起。但谁让人家懂得取舍呢?跪舔谁还不会啊。
现在人家是堂堂的明州长史,等自己走后,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刺史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想想都觉得不爽,当年他可没少受这混蛋的气。当初仗着自己背后有五姓七望撑腰,完全不给自己面子,自己还差点被他给拉下了马。
要说不气是假的,但现在成了自己人,自己就算再不满也得压下,至少表面上得过得去。不然一个和下属不合的名声传出去,自己在长安也不好看。
“苟长史这是说的什么话?等我走后这里可就交给你了,万不可让郕公失望才是。登州港虽说也是自己人,但毕竟还有着竞争,到时候可别让人家比下去了。”
“使君放心,苟某知道如何做,必定不会让郕公失望的。”
顾延之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等要走的时候,却问道:“本官让你查的那支船队可有了消息?到底是谁这么大本事,连我等水师的船只都有一艘?”
前几日他听人说有一支船队,并且领航的舰船还是和水师一样的海船。他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大唐对这样的海船可是严格控制的。
商用船只和军用舰船虽然吃水差不多,但功用上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为了多装货物,一个是为战争,这其中的构造都有很大的差别。
当初退役那批舰船去向他都是知道的,但绝对没有这一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搞来这只海船,本事绝对不小。
于是就让人去查了下,这才有了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