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的高潮真正到来,凡农如陀螺般转动身躯蓄累势能后横着身体挥出镰刀向度宾横着砍去。这招使出并非没有破绽,只是与对手在赌速度,谁动作快谁就赢。而如果对手拆招的速度与自己一样,这招很可能会成了同归于尽的杀招。
度宾面对袭来镰刀的那一瞬间便做出回应,对手横着出招自己就竖着拆招。用左手抡动大“锤”由上而下锤向凡农握着镰刀的右手,同时自己右手向对手颈部使出摛拿术。
“咔嗞!”一声轻响,是凡农右手胳膊骨头被打断的声音。那柄镰刀随之跌落下去,整个对招过程快得让人无法想像。
度宾一杆“锤子”已经取得此招的胜局,在打断对方的手骨后以为竞技可以结束,胜负已分。于是脑中出现了危险已经过去的防犯意识惰性,所以放松了警惕。
但也在同一时刻,观战的童夜叉发现了蹊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急切地冲度宾大喊:
“度宾,赶快闪开!”
但是大意的度宾还是来不及闪开,便被忽然变身战斗模式的凡农背上伸出的长长的鳍刺深深刺到了左肩上,并从后背穿出,顿时鲜血喷出溶入海水中。
“可恶的家伙,”度宾大骂:“你若是站在我们的队伍里一定比我还坏!”说完用另一只手拔出长刺。
“一开始我就没有变身战斗模式,就是麻痹你让你在没留意时忽然袭击,这招揍效了。”凡农退身向后扶着受伤的手胳膊解释道:“真正在战场上对打的双方都互为对方的敌人,谁会在那时给双方的拳头上贴标签,标注谁的拳头是善良的拳头谁的拳头是罪恶的拳头。我可不管那些没用的标签,刺伤你只是我做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的本能反应,而有些本能反应也是自己主观意识所不能控制的。”
童夜叉赶到度宾跟前扶起负伤的伙伴,观察伤口后质问凡农:
“你背上的长刺还有有毒物质是吗?怎么解毒?”
“不必担心,这毒素不致命,他会疼上三天。这三天不要乱动,越动越疼,三天后凭他的体质便可自解毒素。”
凡农必竟也受了伤,短时间内不能战斗了。而度宾伤口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你们只是呆在白碟城外,并未闯入城中。未造成进犯我们领地的态势,所以我也不能杀你们。你们请回吧。如果还想打我也会奉陪到底,我是死也不能允许坏人进犯我的家园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白碟城。”
目瞩炮弹鱼群簇拥着受伤的宠主凡农缓缓地回到城中,童夜叉扶着度宾无言以对。战争中感觉无奈常常是迷茫的人普遍的体会,待到意识找到出路前这种感觉不会消失离开。
“好吧,度宾,咱们两人就在原地休息三天好好养伤吧。白碟城没有其他人出来接着围攻我们很可能城里的居民已经离开,又让一群人远离战火未尝不是功德一件呢?”
童夜叉给度宾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后,欣慰地朝周围张望。战火还未燃烧到这儿,这儿的风景和宁静依旧如此迷人。
靠在礁石的边缘,两人沉默许久。度宾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看到这里的海景,我想起昔日的恋人。这儿彩色的风景和舞动的光晕就像她美妙的身姿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可惜我却不能与她携手欣赏同一片彩霞……”
“哈哈哈哈……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多年我的皮肤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度宾笑道。
“还笑我,你呢,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干女儿,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留在我身边不安全,让她呆在皇城里会好些。哪天真要攻打皇城之前我再提前接她出来。她可为圣冠丢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希望皇城里的人不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