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听了她的话,吸了吸鼻子,眨了眨哭红的眼睛,天真的问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扎着两只辫子的小女孩点了点头:“嗯!”
“可是姐姐,我摔的好痛哦!”
她指了指刚才摔倒后擦在地上的膝盖,膝盖处的皮肤破了,丝丝鲜血流了出来。
扎着两只辫子,笑容清丽的女孩用手中的帕子,为她擦了擦受伤的膝盖,还为她轻轻的吹着伤口。
“小妹妹,我母亲说了,只要哪里受伤了,只要吹一吹就不痛了!小妹妹,还痛吗?”
“姐姐,真的不痛了!谢谢你!”
模样秀丽的小女孩止住了哭泣,朝着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清甜的笑着,将手中的帕子递到了她的手心中:“小妹妹,这只帕子送给你吧!”
“这只帕子,好漂亮啊,谢谢你姐姐!”
小女孩接过了帕子,举起帕子上下瞧着,满心的欢喜。
玉盈讲述着这个故事后,故意停顿了下,想观察下炎鸿澈和顾妍夕的表情。
炎鸿澈那一双深潭般的双眸之中满是错愕和惊异,而顾妍夕却神色平静,唇角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玉盈深吸一口气道:“王,那个扎着两只鞭子紫衣的女孩就是现在的王后顾妍夕,而我就是那个粉衣的女孩,是王后将那只粉色绣有桃花瓣的帕子送给了我,所以真正救您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玉盈带有恨意地望了顾妍夕一眼,指着顾妍夕道:“王后,你不是因为当时年小而忘记了怎样救了鸿王和那夜发生的事,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曾遇见过鸿王,所以你讲不出那夜发生的事,可我却能讲的如此真实。”
玉盈轻阖双眸,继续讲道。
“那天,我到了那个姐姐的宅子里做客,玩了许久,到了傍晚时,我说要回宅子了就离开了,而我走出了那个宅子却不敢回自家宅子里,因为我偷偷的跑掉了,还将我的贴身丫头给甩掉了,我怕父亲和母亲会责备我,就蹲在了桃花树下,望着月亮渐渐升起,不知道要不要回宅子里向父亲和母亲道歉,而就在那时……我望见了一个白衣少年,噗通一声脚下一滑,摔倒在了青石长巷的地面上……”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眨,吓得小脸都变白了,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当看到他躺在地上,腹部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小女孩突然停住了哭声。
蹲下身子,从怀中拿出了帕子,按在小男孩的伤口处,疼惜地问道:“大哥哥,痛不痛啊!”
白衣少年警觉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并不会伤害他。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这时那些杀手追赶了过来,他瞳孔收紧,颤颤道:“他们要杀我!”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将外衣脱掉,盖在小男孩的脸上,大哭道:“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想要妹妹了吗?”
那些杀手狐疑的看了一眼哭的悲伤的粉衣小女孩,在一看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蒙着面的男孩尸体,也没有想别的,以为这个小女孩的哥哥死了,和他们也没有干系,于是离开了。
小女孩拿起了遮住小男孩脸上的衣服,朝着他弯起了唇角:“大哥哥,这下安全了!可是……你这里痛不痛啊?”
粉衣小女孩指了指他受伤的腹部,担心的哭红了双眼,戴着银制面具的白衣少年摇了摇头:“不痛!”
而粉衣小女孩做了一个这一辈子她都会记住的事……
玉盈说道关键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她略带恨意地望着顾妍夕,质问道:“王后娘娘,若是你就是当时救了鸿王的桃儿,那么你知道,当她拿开了盖在鸿王面容上的衣裳时,做了什么事吗?”
顾妍夕神色平静望着玉盈,可心里的血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没有了血液的流动,没有了温度,如同置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快要冻结成了万年不化的冰霜。
她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即便是真的顾丞相府中的顾妍夕活着,她也一样不知道当时做了什么,因为现在已经很明显了,玉盈就是当时的桃儿,而她不过是个替身,是个莫名顶替的桃儿。
炎鸿澈一双深邃的双眸,复杂地凝向了顾妍夕,他想听到顾妍夕亲口告诉他,当时她做了什么,只有她说出来了,才能证明,真正的桃儿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在讲童年时发生故事的玉盈。
顾妍夕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我确实不记得了!”
玉盈淡淡笑了声:“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救鸿王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我才是桃儿……”
“当时,我担心鸿王身上的伤严重了,因为那时还小,还天真,所以我就俯身在鸿王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告诉了鸿王,在我痛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亲吻我的额头,这样我就会不痛了!”
她长叹一声:“可后来,因为我堂姐的出现,她揪住了我的衣领,还打了我一巴掌,训斥了我一顿将我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