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唇角,声音清冷,不像刚才那般麻酥酥温柔的样子。
“大少爷!”
“大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你敢伤害大少爷,你是活腻了不成贱人?”
一群狗奴家丁们都簇拥起了这位华丽衣袍的男子,顾妍夕不屑地睨了他们一眼,就当他们说的话是耳旁风,狗屁不如,她懒得听。
“小贱人,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拆了你的骨头,喝了你的血,要你死的很难看。”
林灼几乎气的眼珠子都要喷火凸出来了,顾妍夕却不惊不恐,又坐会了原来的椅凳上,翘起了二郎腿,看向了顾淳。
“二叔,也是你该出场的时候了?”
顾淳耸了耸肩膀,无奈道:“为何要我收拾你的烂摊子啊?”
“你是我二叔啊?再说了,你是天下第一大庄云翠山庄的庄主,你不出面,难不成让我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来压场吗?”
林灼这才仔细的瞧了眼坐在戴着斗笠垂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身旁坐着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色长衣,墨发被玉冠竖起,眉毛如剑,双眸黑亮如星辰,高挺的鼻下有着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向一边勾起,慵懒而痞美,可谓风华绝代。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又眨了眨眼睛,长大了嘴巴,惊讶道:“你是云翠山庄的庄主?郭昀?”
郭昀,这倒是顾妍夕第一次听说,顾淳竟然还有这个名字,因此感到好奇。
顾淳挑了挑眉毛,星辰般黑亮的眸子带有一丝冷漠,他轻启唇道:“怎么?还嫌你刚才命长了,闹得不够吗?”
林灼捂着一张被打肿的面颊,给了他带来的仆人们一个凌厉的眼色,接着像哈巴狗一样,双膝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庄主饶命!不……应该是请贤王饶命啊!”
林灼一出口,他带来的仆人纷纷慌张的跪在地上求饶。
而顾妍夕错愕地张开了粉润的小口,目光凝滞在顾淳痞美的面容之上――他竟然有另一个身份,墨国的贤王?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何她不知道呢?
顾淳微微侧眸,望见顾妍夕正用一种探究的眼光望着自己。
他能猜得出,此刻的顾妍夕一定是对他的隐瞒心里猜疑。
这件事还是以后解释的好,先将眼前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再说。
他清了清嗓子,挑起剑眉,双眸微微眯成一条线,可眸中的寒光如用月下的宝剑一样,散发出幽深锋利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你刚才在本王面前太过嚣张了,你要本王怎样处置你?”
林灼顾不上捂着他红肿的面颊,在地上磕响头,死皮赖脸求饶:“贤王息怒啊!小的是沪城林堡主的大公子林灼,刚才都是小的眼拙,竟然没能看得出您这样高贵的身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
林堡主的大公子?也就是举办这次夺宝大会的林猛良之子?看来妍夕这一次惹到的麻烦不小,她若是想得到寒冰弓箭和寒冰弓箭的内功心法秘籍,这个林堡主的大公子,最好还是不要杀的好!
他回眸望了眼顾妍夕,见顾妍夕和他想的一样,朝他眨了眨眼睛,意思让她来处理的好。
顾淳冷冷凝向跪在地上双腿发抖的林灼:“既然是你招惹了本王的朋友,自然是要她高抬贵手,本王才能就此罢休!”
林灼像哈巴狗一样膝行到了顾妍夕的面前,还挤出一抹丑巴拉几的笑容:“大小姐,小的刚才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命吧!”
顾妍夕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放过你可以,解药我也可以给你!”
林灼一听,喜上眉梢道:“大小姐是要放过我之意吗?”
“当然不是,你要在我面前大喊一百声姑奶奶,然后让姑奶奶我踩着你的脸站到椅子上,你给姑奶奶学狗叫,在我把鞋子上的尘土用舌头舔干净了,姑奶奶心情好了,自然会放过你。”
林灼忍不住,骂道:“贱人,你出阴招啊你!”
这一次,不但坐在一层酒桌前吃饭的客官、跪在地上随林灼而来的仆人们,甚至连顾淳、小翠和小溪三人,都觉得顾妍夕这招的确是有点阴狠了。
不过这些人更多的是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眸光望去,毕竟这个林灼仗着父亲是林堡主,在沪城中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人敢惹,他就开始在沪城里兴风作浪,抢人钱财、抢人生意,甚至还强抢民女,可谓人人恨而想诛之。
顾妍夕看得出这个林灼在沪城里仗着自己的身份一定做了不少的坏事,这次她就要替这个沪城所有人出了这口恶气,就算不能让他死,她也要他丢尽了颜面。
她深深叹一口气:“刚才呢本姑奶奶本来是想放你一马,不过你却不领情!你若是真的想死,姑奶奶我这就将治罪的权利给贤王,贤王是个讲公道的人,但是生气起来,那也是不听恶人狡辩,拿着刀子砍人脑袋的,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