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闻言,纷纷抬起头,只见陈九公侧身,在他身后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像,他们却不认得画中之人。
陈九公往右一步,站在通天教主画像前,说:“此乃吾截教祖师、太上教主盘古上清圣人,尔等入吾门墙,当拜祖师!”
这时,有常昊、吴龙指领五人参拜祖师画像。
两幅画像,一幅画的是通天教主,那另一幅画的必是赵公明。
先拜祖师,再拜师祖。京丘等五人拜过祖师通天教主、师祖赵公明,接下来理应是向陈九公行拜师之礼,可陈九公却在此时命袁洪宣读截教教规。
截教教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无非是不可欺师灭祖,不可同门相残,再就是不能行叛教之事。对于诚心入教者当然不是问题,可若有心怀叵测之辈,在听了陈九公下一句时,都不免心惊胆寒。
“吾截教规矩不多,然,叛教者必死。尔等想了清楚,如若不愿,大可离去。一入吾教,生死不可悔。”
“弟子诚心入教,万望老师收下我等!”京丘、京巳兄妹俩不想太多,双双跪在陈九公面前,像拜祖师、师祖那般九叩。
从玄穹宫到了这里,京丘、京巳又已经拜师,三天上人要是再没有行动,那可就尴尬了。
阳天上人一拉两个兄弟,向前拜道:“弟子阳天,拜见老师。”
“弟子昙天,拜见老师。”
“弟子弥天,心慕老师大道。”
五个弟子都是拜师,言辞各有不同,陈九公却不在乎,受了五人九拜之礼,脸上露出笑容,语气平和地说道:“入我门下,为师便传你们道法。从今起就留在山中,待明日为师开坛讲道,传你们我教上清仙法。”
五人纷纷拜谢,陈九公叫袁洪领着他新入门的五个师弟出观,将他们一一安顿在山中。
眼看着袁洪带着京丘等人离去,戴礼靠近陈九公,躬身道:“老师,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九公摇头笑道:“说吧,你我师徒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陈九公如此说,戴礼也笑了,只是笑容很快散去,面色凝重道:“老师,依弟子看,京丘师弟和京巳师妹倒是诚心拜师,那弥天师兄也不似有假,只是另二位师弟就……”
说到此处,戴礼的话就说不下去了,今天师弟、师妹们刚入门,他这做师兄的就在背后嚼舌根,确实是不好。他戴礼又是个实诚人,这么多年也没跟哪个同门红过脸,虽心里怀疑,但嘴上说出来,却觉得心中有愧。
“师弟,你多虑了。”看出戴礼的尴尬,一旁吴龙插话:“老师明察秋毫,岂会叫心有叵测之辈乱我门庭?只是……”
吴龙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面向陈九公道:“老师,那三天乃盘恒元神三分,不可不妨啊。”
“无妨。”陈九公摆了摆手,道:“我截教自祖师立教,从未有师徒隔心、手足猜忌。他或有二心,但入我门下,我等便诚心待他。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你我师徒清理门户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