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儿。还不快来受死!”
阎行背后站着张横、杨秋、梁兴三将,众人正在打量曹军阵势的破绽。却见一骑从对方阵中越出,高声掇战。
阎行一双剑眉顿时纠结在了一起。那纵马驰骋高呼搞战的不正是曹军主将夏侯渊么?当即就拍马出阵,径奔夏侯渊而来。
夏侯渊正于阵前来回驰骋炫耀武力,忽见对方阵中一将奔出 便立刻大喝一声,
嘹亮的号角声,激烈的战鼓声霎时冲霄而起。两军将士的呐喊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锁锁锁”三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夏侯渊、阎行二人依然错马走了一回合。
“枪法倒也不错。”夏侯渊口中称赞道,心里四平八万却已经安定了下来。阎行武艺不凡,却也仅是徐晃、乐进一流,比起夏侯渊这个等级来说还要差上一筹。
“驾”
“驾”
夏侯渊、阎行掉转回马头,再次催马疾进。
霎时两马相交,两根长枪锋锐的枪尖在在空中锵然相撞
一触及开,两根长枪就好似两条荐灵活现的长蛇,锋锐的枪尖就是那带着剧毒的蛇头,两两相望中时不时的虚点晃动几下,为的便是骗过对方然后狠狠地将自己的毒牙埋进对方的肉体中。
没有再次的打马错开,就在两马相交的那一瞬间,夏侯渊、阎行不约而同的按住了战马。
战马各自灵活的掉转了方向。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夏侯渊、阎行二人枪来枪往,顿时交缠在了一起。
“叮叮当当”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就像是铁匠铺传出的打铁声一样密集,锋锐的枪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寒芒。
夏侯渊与阎行激斗了三五十回合。已经明显占据了上风,长枪狂卷而出,一枪落空后紧接着就是回拉。阎行刚拨开刺来的长枪,就要横身再架扫来的枪杆,夏侯渊一招接连一招,他已经有些招架不及了。“阎行,本将看你身手不凡,不忍相害,何不归顺了我军,也好在承相跟前搏个好出身。”
双臂用力支撑着长枪,阎行吸一口气,“无稽之言!”
“既如此”夏侯渊眸子里顿时杀机大盛,他可是少有会这样招揽人的,“那就死去吧!”不能为承相效力,便是再厉害的人物,死了又有何惜。
“大言不惭!”阎行眼光一厉,恶声叫道,“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西凉军中。
张横、梁兴、杨秋三将并肩而立。看着堪称西凉第二猛将的阎行被夏侯渊压的抬不起头来,心中无不是骇然。
“夏侯双雄果是厉害,这夏侯渊年近半百,一身武艺却不见得逊色马儿分毫。”杨秋等八部将,虽然不耐阎行多并,可对他的武艺却是心知肚明。自己等人不要说是与他单打独斗,便是俩三人一起围攻也不见得能拿得下。
而阎行与马超相比,也仅是能支撑百十个回合。多年来二人私下的几次比斗较量中,阎行大半是在中途不支,转为全力防守。勉力再拖过数十回合,前后相加就在一百回合左右。
“阎行现在已经是左支右绌了,咱们还是要拉他一把。”粱兴虽然从心底里不耐烦他,可阎行毕竟是前军统帅,也是韩遂的女婿,不能也不可不救!
“那就只能靠暗箭了。”张横阴冷的目光扫向缠斗中的二人,有可能的话他想把这两个人给一一起解决掉。
“那就由我来主射,你二人看着点。”杨秋说完这话,就打马转到了门旗后面,从鞍后取出一张强弓。一手抓出三支利箭,一支扣于弦上,另两支夹在尾指、中指和食指间。
三连珠,杨秋这架势明显就是要三箭连珠,能有此箭术,也不诓杨秋自己八部将的名头。
吐气开声,在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中,挽弓如满月,锋锐的箭簇虚指前方,紧紧的瞄准着与阎行颤抖在一起的夏侯渊。
“喝”夏侯渊口中雷霆一声炸喝,枪如流星赶月直捣阎行中胸。刚刚那猛的一发力,他几乎是磕开了阎行的枪架,虽未能尽全功。可夏侯渊能肯定,阎行下一式的回枪必然要受不小的影响。是以紧跟着再要一次发力,枪尖直刺阎行心胸。
“悄”
恰在此时,刺耳地锐啸划破长空。冰冷的杀机瞬息袭至。“暗箭伤人”夏侯渊心中暗骂,却是处乱不惊,手中长枪改刺中宫为右肋,枪杆顺势巧妙地一斜,正好挡住那支冷箭的箭簇。
“当”
一声脆响,偷袭的那支冷箭已经被夏侯渊格飞,可随着这一箭的到来。夏侯渊敏锐的感觉到还有一支利箭紧跟而来,方向依旧是取自己的腰腹。
枪势再变,这个关头夏侯渊已经顾不上是否会让阎行喘回一口气,枪尖悠的一挑再次磕飞。然后望着紧跟而来的第三支利箭,夏侯渊无奈的提了一下马腹,战马知机的往右跳了一步,在与阎行分开的同时,也远离了第三支射来的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