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娜,你不要太固执了,父亲已经老了,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眼下唐河人气势正盛,我们的军队已经被强制姓解散,只留下了两千人的治安警戒部队,而且还控制在已然变节的鲁布革手中,就算我们可以绕过鲁布革,但你认为二千人能够干什么?恐怕还不够替崔文秀的骑兵师团塞牙缝吧?琴娜,你好好想一想,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喟然长叹后,站在露台上一身王族服装的青年怅惘的将目光抛向远方,春末的草原无疑是最为动人的季节,碧蓝若水的天空几朵如同洁白的棉花团一样的云彩缓缓的在空中移动,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一切却都变了个样。
“哈立德,你变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懦弱,难道是一场战争就把你的胆子给吓破了?你往曰的英雄气概在哪里去了?我们楼兰王族怎么会有你这种孱弱的男子?”像苹果一般红彤彤的脸蛋因为愤怒和激动显得更加鲜艳夺目,少女胸前那对傲人的双峰虽然有纱巾遮掩,但是凹凸起伏荡起的乳波足以让任何男子鼻血长淌。
“琴娜,你冷静一点,哈立德不是懦夫,但决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希望的目标去送死!”王服青年也有些激动了,剑眉倒竖,“现在我们有什么?我们凭什么去和唐河人相斗?是两千治安卫队还是几十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唐河人是一群狼,他们现在正等着我们去制造事端好为他们屠杀寻找借口,我们如果冒然行事,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你以为唐河人那些秘密警察真是无能之辈?你以为我们楼兰人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告诉你,你错了,李无锋也好,崔文秀也好,他们都不是只会一身蛮力的莽夫,他们比你想象的狡猾得多,你想想李无锋入主西北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有哪一件事情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小看他们是会付出血的代价的,我不希望我们楼兰子民为此遭受一场屠杀!”
“住口!哈立德!你简直有辱我们楼兰王族的高贵血统!我看你是被唐河人的屠刀吓破了胆!你所说的都不过是你为了逃避责任而寻找的借口,几十万楼兰子民需要你去拯救他们,几万被解散了士兵满腔悲愤希望你去领导他们,你却在这里大谈唐河人的血腥手段,难道我们楼兰人就只能忍气吞声的生活在李无锋这个暴君的阴影之下?”少女怒吼一声斥责道,“罗卑人已经答应为我们提供帮助,贝加人一样不会屈服于唐河人的银威之下,只要我们敢于打响第一枪,我相信我们整个西域民族都不会沉默,侵略者一定会被我们赶出自己的家园!”
苦笑着摇摇头,王服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妹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偏激,以前她虽然也是对唐河人充满戒惧,但从没有发现过她有如此激昂的斗志,难道真是父亲的病倒刺激了她?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劝阻自己这个妹子,她的冲动有可能使整个楼兰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不能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琴娜,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我想我们还是精下心来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再作出判断是不是更理智一些呢?”王服青年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劝慰对方,“我知道你对父亲的病很伤心,作为父亲的儿子,我的感觉和你一样,但这不能作为我们冲动行事的理由。我们肩负的不仅仅是我们楼兰王族一族,而且还肩负这几十万楼兰子民的重托。轻易起事实在太过冒险,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只是说起这些话时,王服男子自己都觉得缺乏足够的底气。
略带嘲讽的话语中充满了讥刺的味道:“哦?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从长计议是怎么一个计议法?”
艰辛的吞下一口唾液,王服青年添了添有些干燥的嘴唇,他知道今天如果不说服自己这个妹子,只怕她这一出门就会掀起滔天巨浪,而自己又即将前往庆阳的西北大学“学习”,一旦自己离开楼兰,父亲又在病中,只怕再无人能够劝说得住自己这个妹子放弃以卵击石的天真想法,已然经过几次风波的哈立德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单纯直率,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风风雨雨已经让他从一个淳朴冲动的青年成长为一个颇有心机的王族中人,尤其是在见识了西北军以少破多击溃二十万莫特骑兵后,他才真正认识到了自己国家和西北一系实力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这不是几个简单的算术数字就能够比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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