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一下,司徒玉棠终于启口问道。
“你兄长希望用十个金币每担的价格购买,现在关西市价是十六金币每担,但我已经明令禁止粮食外流,燕京粮价应该在每担二十金币以上,我认为最起码价格应该与关西价格持平,这样我才能对下面有一个交待。关西和西北的粮食商人们已经通过商会向法务署提出了交涉,认为政斧禁止粮食出口的临时法令违反了商业流通自由的准则,要求废止,莫伦已经向我提出了废止建议,我承受的压力也很大。如果我现在又廉价出卖粮食,更会招来来自各方的责难。”无锋看到对方情绪有所缓和,有意靠近对方,随手揽住对方柳腰,漫步前行。
僵了一僵,司徒玉棠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对方的大手,只是像山发这无穷热力的手掌按在只有一层绸衣的腰间带给此时的司徒玉棠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随着脚步移动,身体摩擦,那种既酥又麻的感觉似乎从腰间向自己全身扩散,这甚至影响到了她的思考和判断力。
“无锋,难道你心中就再也没有帝国中央的概念了么?我是司徒家族女儿,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兄长也是在为燕京民众着想,难道你就为了这几个金币还要与我兄长斤斤计较?”司徒玉棠微微垂下头,有些感伤的反问道。
司徒玉棠的一番话让无锋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应对,若说是自己不在乎这金币,那就只能将这批粮食平价退给司徒朗,若是说在乎,那又大伤二人之间的感情,踌躇了一下无锋才回答道:“玉棠,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平价将这批粮食退给你兄长,就是保全了我们俩之间的情意,那我毫无异议。我也知道司徒元和司徒朗两人与你关系很好,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怕你这两位兄长就算是得到我这批粮食的支助,只怕也难以维系长久,而且威胁更长久一些只怕也并非好事。只是这是你们司徒家的家务事,我不好过多掺言。”
似乎听出了自己未婚夫话里有话,司徒玉棠抬起漂亮的丹凤眼疑惑的问道:“无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棠,形势已经变了,你不能在沉湎于帝国往曰的荣光中,现在的形势你大概也能够看清楚几分,皇帝陛下现在统治只局限于燕京一隅,虽然表面上手中还掌握着四五十万大军,但着四五十万大军中究竟有多少是能够打硬仗的军队呢?而据我观察,禁卫军团只怕也未必是真正控制在陛下手中。至于和你关系更密切一些的楚王殿下,恕我直言,如果米兰人不出兵帮扶他的话,只怕三个月之内他就会成为大殿下的俘虏。即便是有米兰人帮助,胜负也在五五之数,更大可能姓将会是使繁华的江南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只可惜帝国几百年的精华尽皆集中在江南,如果这样白白毁于战火,实在是我们唐族人的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无锋转过身来,双手拉住对方的纤手,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住对方秀丽无俦的脸庞。
一抹惊恐掠过司徒玉棠的脸颊,她似乎听出了无锋中隐藏的含义:“无锋,你的意思是我七哥和九哥都会遇到危险?”
“对于他们个人安全也许没有什么太大危险,但他们如果要想保持现有的权力只怕不大可能就是了。我知道你一直讨不喜欢你大哥,但你大哥的实力的确不是你七哥和九哥能够抗衡的,第一第二军团的战斗力帝国内没有哪支部队能够抵挡得住,江南沦陷是迟早的事,而江南一旦沦陷,皇帝陛下没有江南的财政支持,他那什么维系他的统治?五湖地区事实上已经是你六哥司徒彪的天下,司徒峻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可是我们唐河人内部的战争这样持续连绵,只会给外族人以可乘之机,内战打得越久越惨烈,我们周围的外族只会越高兴,我希望你能够占到整个唐族人的高度来看待问题,不要像你那个十三姐一样自诩智计超人,我看她见识却是短浅得很。”无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但却更具有说服力,目光也变得异常深沉,远远的望着东方,脸上带着复杂难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