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作为帝国中央派出的调查组,你只有配合的义务,并无权力干涉和评价,那是帝国中央的权力,我想你现在的行径已经远远超出了作为一个帝国藩属的身份!河朔地区本属于帝国直属地,你只是西疆大都护府都护,而西疆领地究竟在哪里,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那些驻扎在河朔和北原的军队是在干什么?!卡曼人和普尔人早已消失,太平乱党也被你收编,你还在等待什么,为什么迟迟不把这两郡交回给燕京?”出面抨击的是行政大臣陆文夫,他早已经对李无锋的嚣张看不下去,面对无锋锐利的目光,他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冷静,但每句话语却是丝毫不留余地,直斥无锋心怀不轨。
“陆大人,您说得对,河朔和北原并非西疆属地,我李无锋的确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是你要记住,我李无锋是唐河人,当我们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唐河百姓在卡曼人铁蹄下颤抖时,当他们在普尔人的刀锋下瑟瑟发抖时,帝国的军队在哪里?当他们面临赤地千里缺衣少粮易子为生时,当他们四处流亡逃避乱党屠戮时,我还是想问一句,帝国的军队在哪里?是在东海收刮民财还是在江南逞凶施暴,抑或是在中州排兵布阵?喔,也许我的话有些不太中听,但请陆大人你身为帝国行政大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帝国中央一年里究竟又作了些什么呢?”面对陆文夫咄咄逼人的抨击,无锋早已是胸有成竹,毫不客气的给予迎头痛击,每一点都直接戳在了陆文夫的痛处,让他有苦说不出。无锋的话还连带着将一直坐在北面一言不发的司徒泰也拖了进去,但司徒泰似乎表现得很镇静,面对无锋的挑衅,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场内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浓烈起来,双方一开始便进入了顶牛阶段,这并不符合司徒泰和陆文夫当初定下的策略,原本指望点出李无锋的出格行径敲打一下李无锋,迫使对方能够按照自己确定的大格局入局,但没想到这个家伙软硬不吃,反唇相讥,立即就让会议陷入了僵局。
“诸位,诸位,都请冷静一些,今曰能把诸位殿下请到燕京,正是因为现在帝国存在种种内忧外患,要想让帝国重现昔曰辉煌,我们必须捐弃前嫌,携手同心,使帝国早曰走出困境,这一切都好有耐于诸位殿下和各位大人的相互谅解和支持才是。”出面打圆场的只有财政大臣田易,此次他被拖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要借重此人的圆滑和老练,充分协调这诸王与帝国中央的关系,虽然这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
“田大人说得是,不过就目前帝国的局势而言,我想我们再像现在这般泛泛而谈,只怕再是谈上一年半载也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想我们不如选择一些大家更感兴趣且事关帝国将来的话题来商量,这样也许效率要高得多。”一直没有插言的司徒泰终于发话了,他一直在观察着李无锋和司徒彪的行动,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司徒彪仍然没有任何表示,看来他起初许下的诺言对于司徒彪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现在他不得不按照自己定下的轨道硬行往前走了。
“大殿下说得很好,我想我们真的不如直截了当的商谈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大殿下有什么不妨明言,我李无锋洗耳恭听。”来了,无锋心中暗暗道,直到此时司徒彪的态度似乎还有些游移不定,自己给司徒元许下的诺言能否成功还得要对方的配合,如果这个家伙真的倒向了司徒泰,马上也就可以见出分晓了。
司徒泰眼中闪过一丝怒芒,李无锋的步步紧逼让他感到格外的不爽,但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要过了这关,任凭他李无锋再嚣张,也要让他屈服。
目光飘向西顿一侧,西顿立即感到了目光带来的压力,是该自己亮相的时候了,“目下帝国危局重重,其主要原因便是皇权不振,目下陛下身体虚弱,已经许久未曾上朝理政,陛下也曾向我和陆大人、吉林大人表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承担皇帝陛下职责,而鉴于陛下目前并无子嗣,他本人也希望由其兄长大殿下司徒泰来接任帝国皇帝职位,这是皇帝陛下手书禅位诏书,请诸位亲王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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