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围绕自己而坐的罗卑征东部的上层人士们,周廷贵古板严肃的面孔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些所谓的上层人士其实并不是原来传统的征东部贵族,在与罗卑一战之后,许多征东部的大贵族都随着战败后逃往了西边巴罗纳,在当时这个地区事实上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政斧管理状态,大部分大贵族的逃亡让失去上层统治的这个地区陷入了混乱,而中小贵族们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是跟随大贵族们逃亡呢还是逗留本地以观风色,这两种矛盾的念头一直盘旋在大部分中小贵族们心中,而当时的西疆占领军在这方面也有些忽视,一直到不少中小贵族迫于形势来探听留守占领军的政策时,西疆一方才如梦初醒,原来除了大贵族们之外还有这样一支相当重要的力量留在这里并没有逃亡,崔文秀很快就完成了从军管到转变,并从一大帮中小贵族中选出一些代表与从驻军中挑选出来的一些军官组成了征东部占领区联络处,负责联络协调本地区事务。而西疆在战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对于腾格里草原上这片土地的政策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尤其是在征东部占领区这片土地上究竟是归还罗卑人还是直属于西疆控制或者成为一个只允许西疆驻军但主权仍属于罗卑人的中立区,这三种意见的争论一直持续到最终东腾格里郡和乌兰府的组建才算尘埃落定。
“诸位,今曰本督视察乌兰府是有重要事情要通报诸位,本督也想听一听诸位的看法。”周廷贵低沉的声音一出,原本叽叽喳喳还在交头接耳谈论不休的贵族代表们立即鸦雀无声。
周廷贵在乌兰府这些贵族们的心目中有着不下于有铁血屠夫之称的崔文秀的地位,崔文秀的威信是建立在他在腾格里草原以及周边的西域地区的铁血手腕上的,而周廷贵却是建立在他的人格魅力和曰常的种种政绩上的,这两者渠道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初乌兰府初建,正是周廷贵不辞辛劳的从自己的老巢银川府引来不少商人来乌兰府投资,兴建起一家家制革工坊,又远赴天南做那些从江南西移资金的江南商人们的工作,向他们推销腾格里草原上的良好投资环境,终于引来一家家商人开始在这里大规模投资毛纺业,使得原本并无多大用处的羊毛一下子成为了俏货,而周廷贵还要求各府兴办剪羊毛培训班,让牧民们逐渐熟悉剪羊毛的工序,使得羊毛产量和工作效率也得到极大提高。
正是这一件件实实在在的政绩让那些平素见惯了大贵族们蛮横粗暴的统治的中小贵族们不得不打心眼里敬佩这位似乎从来没有换下过那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官服的总督大人,什么贵重礼物都被他敬谢不敏,似乎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众人一杯最尊重的奶酒和一句从心底里的感谢话。
“总督大人,您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咱们乌兰府所有人都听着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巴罗纳那边有些动静了么?嘿嘿,咱们都清楚,爱来不来,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挺好,咱们不想回到原来生活去了,咱们也有权力选择我们自己的生活,无论怎样,我是不打算再过原来的生活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黄脸汉子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喝了两口奶酒的汉子似乎有些冲动,满脸通红的挥舞着双臂,一边环视四周的人们。作为征东部中颇有些名声的小贵族,此人在征东部中也很有些影响力,尤其是其桀骜不逊让大贵族们对其很是不满,其次借故惩治他,但由于他人脉关系较广,几次逃脱大贵族的陷害,但也难以在腾格里草原上立足,正在此时西疆军西征打垮了罗卑大军,他第一个投效了西疆一方,并得到了崔文秀的高度评价,在报请李无锋同意后还专门颁赐了一块牧场作为奖励给他以示对他的行为给予鼓励,所以他也是罗卑征东部中最坚定的亲西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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