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颌琢磨了好一阵,司徒彪依然拿不定主意,他几乎可以肯定随胡庭芝前来的客人是西疆官员,来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无外乎就是劝降,让自己投降西疆,司徒彪有些不甘,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这似乎是自己目前的最好出路,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如果能够,不管怎么样,见一见对方,摸摸对方的底也是划算的。
“好,你去请庭芝和客人到书房里来见我。”司徒彪最终还是打定主意。
“湘王殿下,别来无恙?”当走进书房的客人在胡庭芝的引导下笑着摘下斗篷时,司徒彪全身几乎都震了一震,方面阔嘴,那股神情依然那么眼熟。
“你是?”司徒彪咋一想却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肯定见过,但时间久远似乎有些模糊了。
“呵呵,当年梁某随秦王殿下曾经在西北迎接殿下,殿下可曾还有记忆?”方面汉子笑盈盈的提醒道。
一句梁某,再加上对方言语的提醒,司徒彪记忆一下子被打开了,梁崇信!是梁崇信,西疆第一军团军团长梁崇信,这个李无锋的头号臂助!
“梁崇信?!果真是你!”司徒彪惊得几乎要跳起来,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单身一人来自己府第,难道就不怕,司徒彪死死瞪住对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方既然敢于来自己这里,只怕内心早已料定自己不敢把他奈何,自己再要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似乎就太装腔作势了。
颓然坐下,司徒彪把目光从梁崇信脸上转到胡庭芝这个曾经是自己第一号智囊脸上,“庭芝,你是和梁崇信来劝降么?”
“殿下,胡庭芝不是忘本之人,但眼下局势已经如此,庭芝此次来不过是最后一次尽尽本分而已,殿下若是不愿听,庭芝闭口不言便是。”有些伤感的胡庭芝眼中似乎也有泪光闪动,自己曾经效力的主君走到今曰之地步,人是物非,一切就像昨天,却又这般残酷。
摆摆手,司徒彪有些疲倦的吐了一口气道:“庭芝,我不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司徒彪走到今曰之地步怨不得别人,何况正如庭芝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我们司徒家已经不能成为帝国的主人,那改朝换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点上我早已有思想准备。梁将军今曰来怕也是为这三府之地而来,我想问一句,如果我司徒彪决心抵抗到底,梁将军预备如何呢?”
“殿下,眼下局势梁某不说其实您也该明白,您所抱的希望无外乎就是北面燕王殿下能够在北方战局取得胜利吧,北方战局结果究竟如何我不想多说,但我只想说一句,就算燕王殿下能够在北面打败我们西疆军,或者秦王殿下索姓把整个云中、清河甚至晋中龙泉送给燕王殿下,燕王殿下能够吃得下来么?”梁崇信的话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司徒彪心间。
“梁某不说殿下恐怕也清楚现在燕王殿下能够维持不垮的财政来源是什么地方,北原几府荒废已久,拿在手中莫非就能变出金币粮食?倭人和南洋联盟的财政支持只怕也是有限,眼下我军已经拿下江南,,米兰王国已经应允封锁倭人海上航道,我不相信燕王殿下的士兵们不要粮草不要薪水都还能坚持下去,没有倭人帮助他们从南方运送粮草,我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何况我家秦王殿下的手段殿下也应该清楚,待腾格里草原上三十万铁骑东返,我倒要看看普尔人也好,多顿人也好,他们的下场究竟会是什么!至于殿下这三府地,我们先不说金华那边,就是现在不取又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