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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摇摇头,说道:“河西奴兵里也有饱学之士,不过都是贱命罢了。”
越仕嘿然笑了两声,暗道:以后记得莫提这茬。
又走了一程,起了风,大风似从明晃晃的圆月中旋下来,初不觉然,眨眼间已是鬼哭神号,沙飞石走,惊得马儿长嘶不已。四下里都是浮沙,将月光掩去,三人用披风遮住口鼻,风从北吹来,人行在马的左侧,摸索着往刚刚还在视野里的石山走去。
戈壁地里突兀的隆出一起巨大的岩石,千万年来岁月雕蚀,目光所及,岩石表层斑驳狰狞。越过贺兰山,从白亭驿往西,沿着焉支山、甘峻山的北麓而走,离沙漠还远,还没吃过风沙的苦头,离开弱水才走了半曰路程,就吃了一身的风沙,越仕将兜在头上的披风解下,抖掉上面的细沙,山这面背着风,抬头能看模糊的白月亮,单薄得就像一张白纸贴在天穹上。
越仕问道:“沙漠里的天气都是这般怪异?”迦叶单手拢着马嚼子,将受惊之马拉到山岩下,说道:“龙首山北面的沙暴要凶得多,风起山移,崩天动地,遇上人畜都难幸免。”越仕凝神侧耳,问道:“什么声音?”迦叶侧耳听去,却是疾风掠过斑驳不平的岩平表面所产生的异响,有如战场上的吹角战号,说道:“风声。”
风声怪异,呼啸中夹杂尖锐凄厉的异响,越仕听了心里发慌,睡不踏实,抬头见迦叶盘膝而坐,腰背戟直,双手置于膝上,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势,呼吸柔缓,舒吐深远有致,脸上神情柔和,眉间还锁着清醒时忍受的巨痛。
风势略小,四下里清亮许多,怪异风声却没有稍弱,越仕起身四处走了一圈,不见异常,又返回原处,迦叶已经醒来………